當然江逸然能夠阻止王沐,卻無法改變大眾的印象,抱有同樣想法的人數不勝數,而真正覺得“老男孩”是用情至深才唱出顫音的根本沒幾個。 顧辰則相對鬆懈,只要沒有因為唱不出來而冷場,都問題不大。 隨著演奏持續,“老男孩”自慚覺得,自己的聲音不該出現在舞臺,因為固定的人設在脫離場景範疇後,所產生的割裂感足以讓人失衡。他還覺得,自己顫抖的聲音真是很滑稽。還覺得,彈奏的吉他完全不入流。更加覺得,他無法承受《老男孩》的魅力! 在接連否認中,副歌部分近在眼前,他被迫適應了密集視線,不想被自卑剝奪一切的“老男孩”拋棄所有潛在毛病,重重掃過吉他的弦。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回來不及道別!只剩下麻木的我沒有了當年的熱血!看那漫天飄零的花朵,在最美麗的時刻凋謝,有誰會記得這個世界她來過……” 顫音在歇斯底里中消失,竊竊私語的聲音、否定的聲音通通安靜下來,與性格嚴重不符的割裂感傳遞到每個人的耳中。 顧辰在渲染中失神,她驚異,學生時代的喜歡有這麼強烈嗎?無可否認,“老男孩”想要表達的情感遠超她對晚星的留戀。所以顧辰覺得,這些微不足道的情愫總會在疲勞、快樂、亦或者遭遇另一種愛好時被抹去,於是更加無法理解“老男孩”歇斯底里的原因。 …… “看吧看吧,人家牛逼著呢!既懂吉他還會唱歌,實在是比某些靠臉吃飯的男人好太多。”江逸然陰陽怪氣的調侃。 王沐害怕大腿再次遭受重擊,當即選擇隱忍,控制自己不去反駁些什麼。 “要我說這個人也是為情所困,不然幹嘛唱成這樣。” 江逸然並沒有否定,卻也給不出依據,畢竟“老男孩”話本就不多,很難被人注意,他也時常會忽略掉人家的存在,當然也無從知曉人際關係。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道格格不入的高大身影穿行其中,他手裡提著兩瓶可樂,坐到原來的位置上,並將其中一瓶遞給聽入神的張舒寧。 “非常感謝你。”張舒寧淡定道謝,卻給人一種毫無誠意的錯覺。 毛哥只是憨厚的回應“沒事”,然後就開始喝飲料。 “哦…對了,你不是體育生嗎?平常應該下午就放學了吧?” 問題應該在拜託毛哥買水前問,然而卻被她遲鈍的反射弧耽誤了,現在才想起來。 毛昊軒則是一副求之不得的模樣。“就是因為畢業晚會,只要學校裡有特殊活動都可以延遲迴去,訓練時長也能縮短。” “那恭喜啊。”張舒寧隨口回一句,將瓶蓋擰開,散發標誌的漏氣聲。 片刻之後,張舒寧又頗為謹慎的問;“這個畢業晚會能不能提前回去啊?” 毛哥微愣,被問住了,他也實在不確定,考慮到去小賣部買東西的人都可以隨便進出,那證明提前離開應該也是可以的。 “你這麼早回去做什麼?畢業晚會挺有紀念意義的。”毛昊軒答非所問。 “因為我轉學的時間很晚,所以畢業了也不會有多少感覺,如果可以我想快點回寢室睡覺。”張舒寧揉揉胖嘟嘟的肚腩,給出個還算合理的理由。 “……” ——毛哥真覺得這女人的睡癮跟他不分上下。 舞臺上的“老男孩”成功演唱完《老男孩》,他捏著椅子,一刻不停的走下舞臺,下意識左右張望,卻並沒有找到林嘉糖的身影。 顧辰乾脆利落的為其解答。“她上廁所還沒回來呢。” “老男孩”臉上的遺憾與落寞停滯了好久,被顧辰看了個真切。這也讓她基本斷定,“老男孩”是想用歌曲隱晦表達自己的喜歡,所以才報名。可偏偏林嘉糖在關鍵時候缺席,先不考慮女孩能否體會出來,連有沒有聽到歌聲都是未知數。 結局瞬間讓“老男孩”的努力全部迎來白費,所以他在唱到副歌時,才那麼歇斯底里。 …… 舞臺背面,張瑄終於踩著急促步伐趕到眾人面前,並上氣不接下氣的抬起一隻手。“魔王報道……” “瑄子,這麼重要的時刻你到底幹嘛去了?”趙晨曦非常不理解。 “這個別管……你們誰告訴我化妝室在哪,魔界之主,至高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