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晨曦的手始終未曾抽離,並以一種堅定到要入黨的眼神怒視三郎。“你不覺得自己這樣很無賴嗎?要是偷懶的人越來越多,那嚴格堅持跑操的人算什麼?”
鄭善朗看穿一切的拋來媚眼。“你無非是在糾結心裡的那點不平衡,我這種人要是不受到懲罰,你鐵定難受。”
被說中的趙晨曦有些猝然,以至於噎了好久,才厚著臉皮折服。“好好好~我認我認……”隨後經過一番顏藝的變化,她非常巧妙地將矛頭反彈回去;“但肯定不只有我看不慣你,偷懶者那都是人人喊打的貨色,你好的不學學老鼠,那就是你的不是了!”
鄭善朗並不是沒有與其較量的本事,只不過他逃避懲罰的目的就是想要快些回家,如果繼續浪費時間,那實在是白費功夫,出於無奈的他當即誇獎道;“趙晨曦,要我說啊,你昨晚的隨從角色演的真是栩栩如生,扣人心絃,感染力強大!”
為了不影響後方同學離開,趙晨曦冷著臉將鄭善朗拽到一邊,他感覺衣領的觸感沒有鬆弛,反而更加緊繃。
“拍馬屁這種拙劣招數也拿得出來?真是笑死~”趙晨曦嘲諷的掀嘴角。“你今天回得回,不回也得回!”
三郎注意到往這邊看的排隊同學,接著甩出一抹玩世不恭。“你難道就沒發現,咱們這樣很曖昧嗎?男女授受不親欸~”
趙晨曦倉促瞧了眼人群,面頰嫣然緋紅,下意識想鬆開,可最終還是戰勝了羞恥,重回警惕力度。“真是卑鄙!不過這招也對我沒用,我這叫……秉公執法,別扯遠!”
“我家裡還有奶奶等著我去照顧,必須得走了。”
“你擱這學謠謠呢?沒用!”
“你放我走,我給你的號打到鑽石。”鄭善朗開啟了賄賂模式。
而這的確令趙晨曦有所動搖,卻以驚人的意志力穩接誘惑,她自律這麼多天當然不是擺設,於是信誓旦旦的說;“我自己就能打到鑽石,無需勞煩您。”
“呵~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鄭善朗皮笑肉不笑的吐槽。
可下一秒就感覺腳尖一緊,原來是趙晨曦拿她的舊校鞋踩在了他的鋥亮球鞋上,受害者疼的呲牙咧嘴。
“我下次肯定不偷懶了,不然孩子生來沒屁眼,這還不行?”鄭善朗終於渲染情緒,只想敷衍了事。
趙晨曦眼簾低垂,她的情緒呈斷崖式下跌,以至於抓住領子的手真的開始鬆懈力氣。
“沒有下次了……”
鄭善朗也安靜下來,用側眼睨她,然後一個直線衝刺脫離魔爪,刷上校卡鑽門離開,最後頭也不回的跑遠。
趙晨曦微不可察地撇嘴,那隻剛剛還掐住衣領的手正小幅度起伏著,似乎想要爭取什麼,說不上怨恨還是惆悵的嘀咕;“壞學生,跑吧跑吧……不攔你就是了。”
……
鏡頭回到教室,7月的天氣除了晚上會出現溫差外,到哪都令人燥熱,導致林浩額頭的汗水該流還是得流,頭頂相隔一米有餘的風扇完全成了擺設。
這學期積攢的東西的確多,林浩將那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兒全部搬家,爛筆蓋、空筆芯、畫畫用的A4紙還有那丟失許久的橡皮都被搜刮出來丟在桌上,連本人都大開眼界,當然也把已經整理完東西的陳欣謠看得一愣一愣。
“這個筆芯是怎麼回事?不是還有很多油嗎?”陳欣謠用兩根手指捏起紅筆芯,油量還剩三分之一。
林浩只是抬頭確認一眼,便又幹起自己的事。“那個筆有油但是寫不出來,用紅筆的次數又少,就給丟了。”
“哦。”陳欣謠恍然點頭,她弓起拳頭,將筆芯在手背上劃了劃,一抹細長的紅色立刻遺留印跡,陳欣謠瞳孔發亮。“誒!還可以寫。”
林浩又昂起頭顱,感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