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用在這條黑暗的路上越陷越深。”

劉遠山沉默良久，拳頭緊握又鬆開，臉上的表情不斷變換，內心正經歷著激烈的掙扎。終於，他緩緩抬起頭，眼中有了一絲猶豫與鬆動，“可是……我該怎麼做？”

這一幕剛好被推開辦公室大門的汪海撞見，她剛踏入辦公室，就被眼前詭異的場景驚得呆立原地。雙眼圓睜，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而那個形體人見汪海來了，沒有絲毫遲疑，瞬間化作一股白煙，“嗖”地一下鑽進了劉遠山的身體。汪海如夢初醒，急忙小跑過去，半蹲在地，小心翼翼地扶起虛弱的劉遠山，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與關切：“主人，他……他是？”

劉遠山緩緩抬起頭，眼神有些迷離，大口喘著粗氣，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搏鬥。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虛弱地擺了擺手，聲音沙啞：“別問了……扶我到沙發上。”

汪海不敢再多言，遵照吩咐，攙扶著劉遠山緩緩走到沙發旁，讓他慢慢躺下。看著劉遠山面色蒼白如紙，汪海心中不禁泛起一陣複雜的情緒，有擔憂，也有對剛才那詭異一幕的恐懼。

劉遠山躺在沙發上，雙眼空洞地望著天花板，緩緩向汪海訴說：“他是我的善念，這些年我一直在修煉一門功法，故意將自己的善良封印起來。也正因如此，這些年我做了太多錯事，傷害了好多人。”說到這，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執拗的笑意，“可我不後悔，我一心要站在四大家族的頂峰，讓所有人都對我俯首稱臣。”

他微微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只是現如今，我和妻子只剩表面的夫妻情分，維持著這有名無實的婚姻。兒子和兒媳也公然反對我，站在了我的對立面。”

汪海靜靜地聽著，心中五味雜陳。她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安慰，只能輕聲說道：“主人，您別太難過，也許事情還有轉機。”

劉遠山冷哼一聲，“轉機？哼，他們都想扳倒我，哪還有什麼轉機。不過，想讓我就此罷手，絕不可能！”說罷，他握緊拳頭，眼中重新燃起一絲狠厲。

汪海一臉真摯，目光堅定地看著劉遠山：“不管主人做什麼，汪海永遠都站在您身邊。您從8歲開始收養我，如今我已經20歲了，在我心裡，早就把您看作親生父親。”

劉遠山微微一怔，轉頭看向汪海，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有驚訝，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感動。這些年，他習慣了眾人對他的畏懼與逢迎，很少聽到如此真摯的話語。

“你……”劉遠山嘴唇動了動，想說些什麼，卻又咽了回去。他別過頭，努力不讓汪海看到自己此刻的動容。緩了緩，他才低聲說道：“你這傻丫頭，我這些年對你，算不上多好，你又何必……”

“不，主人。”汪海打斷劉遠山的話，“您給了我一個家，讓我有了依靠，這就足夠了。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離開您。”

劉遠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長久以來被權力和慾望填滿的內心，此刻竟有了一絲別樣的觸動。他輕輕嘆了口氣，說道：“罷了，有你在身邊，也算我這些年沒白疼你。”

汪海滿眼憂慮，聲音帶著一絲哀求：“主人，要不收手吧。我不想看到梓琪和劉傑與您站在對立面。梓琪是我的閨蜜，劉傑就像我的親哥哥，我實在不願看到有朝一日出現父子相殘的局面，那絕非我想看到的。而且，以主人您的力量，一旦衝突爆發，肯定會波及很多無辜的人。”

劉遠山眉頭緊皺，眼神中閃過一絲掙扎。他緩緩坐起身，揉了揉太陽穴：“汪海，你不懂，走到今天這一步，收手談何容易。我若示弱，那些一直覬覦我位置的人，豈會放過這個機會？”

“可是主人，”汪海急切地說道，“一直這樣下去，只會讓矛盾越來越深。您想想，若真的與劉傑他們走到水火不容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