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龍徵想起剛才肖剛的畫面,覺得不是自己腦殼壞了就是他們腦殼壞了,不不,自己腦殼正常,一定是他們腦殼壞了。
“當然不,不然在下忝為隊長是怎麼來的?”
還在下,你明明從來是在上的那個好不好!
“那就是了,你是誰,景和是誰,這可是真槍實彈,萬一被人發現,要掉腦袋的!”
“只要手裡有槍,怕他個鳥!”回答他的是劉景和,這位大帥之子目光灼灼,顯然被激起了興致:“咱們就從內部搞他個底朝天!”
依著衛六的意思,燕徵鳳徵和嘉人一樣,一起去教堂,最好太子爺也一起。龍徵表示自己是男人,但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槍雖然能打但準頭就那樣,加上身份金貴……衛六列舉了一大堆理由,龍徵若是沒見識過戰場還好,見識過了也就不堅持了,遂同意了這個決定。
但鳳徵表示要見過鶴徵再走,對於這點她不退讓半步,甚至說寧願以男裝身份在軍裡待著,也要先見見弟弟。
衛六不同意,“你看地上這些大通鋪,你是女的,晚上住宿就是問題,絕對不行。”
“那現在能見到他嗎?”鳳徵也不勉強。
“你先去東門外教堂,我即刻通知他,相信他聽了一定會跑去見你,何必急在一時?”
“我不能跟你一起去?”
衛六第一次對一個人感到無奈,“軍營不是你想來去就來去的,就算我給你弄一套完整的軍裝番號,倘若碰見熟人,也瞞不過去。”
鳳徵想想,確實,只好答應。
嘀嘀、嘀嘀嘀。噠,噠噠。
城內,通訊室內。
這兒是個大套間,裡面最多的要數各種裝置,無線電、有線電、傳送器、接收器等等,他們是城破後最早遷入城的人之一,大帥打電話接電話以及瞭解各方情況,都離不開他們。
一排通訊兵坐在桌前,帶著耳機,接收著天空中看不見的各種電波。
而作為連副的郝遠風,正擺弄著一臺訊號定位儀。這臺定位儀是大戰開始後,特任參謀長的嚴清弄過來的,進口裝置,上面有調節盤,一個可以將聲音傳到耳筒的靜音話筒,和一個類似指南針那樣的指標,指向聲音發出的方向。這種儀器用在長波訊號時非常準確,郝遠風愛不釋手。
“連副,發現一段不明長波訊號。”偵收組張宏走過來,他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之一,抄錄速度奇快。
“‘飛鳥’?”
“不是,”張宏搖頭,“這段訊號不像飛鳥那樣模糊不清,從方向和位置判斷,我懷疑發信人就在不遠。”
“什麼?!”郝遠風立刻起身,親自來到收報機前,戴上耳機,立刻熟悉而嘈雜的無線電波聲傳入耳中。
戰鬥使天空變得異常繁忙,每一個波段都有無線電訊號在單調、急促或吃力地流動;每一個波段,都在訴說著一個軍事秘密:戰鬥方案、兵力部署,進攻、後退,空襲、炮擊……只要能破譯他們的密碼,對這一切就可以瞭如指掌。
郝遠風慢慢旋動頻率按鈕,然而張宏說的十九千赫附近,再無動靜。
“抄下來了嗎?”
張宏慚愧的低頭:“此人應是高手,指法無隙可擊,點劃組合精確入微,轉瞬即逝。”
“這不怪你,”郝遠風說,不過眉頭漸漸皺起來了,“畢竟是新出現的電波,沒有準備。”
但——
如果距離真的很近,到底是誰?
“不,”張宏道:“這個波段前陣子也接收過兩次,但由於戰事繁忙,我沒有跟您說。”
郝遠風再次震驚。他們的臺好歹稱得上司令級軍用電臺,居然接連被人從眼皮子底下晃過去?
張宏繼續道:“所以我留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