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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採辦

,想起了什麼:“啊,對,聽說了,盛小姐和曹氏公子締結良緣,恭喜恭喜。”

雖然兩人並無深交,不過近年來隨著盛家老大在外交部的步步高昇,社交場合上二位倒也不時遇見,盛音音道:“能得七小姐祝福,謝謝謝謝。”

嘉人點點頭,注意力遂集中在鳳徵身上:“你什麼時候到金陵的?竟一直沒聽說。”

“有兩個月了,”鳳徵道:“不定什麼時候又走,說不清。”

“總也得等到過年後吧,”嘉人道:“我們許久未見了,我請你喝茶罷。”

鳳徵道:“多謝七小姐美意,不過我待會兒有點事,不若下次。”

“有事?”

“是的是的,她陪我挑婚禮用品,尚有好幾家未走呢!”盛音音飛快地說。

衛嘉人道:“婚禮採買不是一時半刻的事,這個鐘點正適合飲下午茶。”

她這樣一講,盛音音不好再說什麼了,鳳徵瞧瞧手錶,下午四點,她含笑:“確實是有事,再晚恐怕報社要關門了。”

“報社?”

衛盛兩人同時出聲,衛嘉人看盛音音一眼,盛音音一副我也很驚訝的表情。

“是的,本是該陪音音的,不過似乎有位故人碰到些麻煩,我得去確認一下。音音,對不起了。”

她從衣架上取下大衣,盛音音初時還以為她不過找藉口,現在看樣子像真的,連忙七手八腳將頭紗扯下:“等等,我叫我的車伕送你去。”

珍妮在旁邊忙呼慢點慢點別扯壞了。

衛嘉人道:“那末我送吧。”

鳳徵搖手:“不敢當的,怎麼好意思。”

“盛小姐還要試婚紗,反而我無其他事,走罷。”

車廂內一陣沉默。

鳳徵想總得說些什麼,瞧到窗外被小孩子們圍住的賣梨膏糖的小販,笑:“我總說金陵一年不來,一年變一個樣,不成想那些老玩意兒還在。”

“老玩意兒?”衛嘉人往窗外瞧,但景物已一閃而過了。

鳳徵道:“就是百草梨膏糖,一個銅子兒可以買到一塊的,我們老家也有,記得小時候我跟鶴徵去城隍廟遊玩,找爹爹撒賴,他必定要給我們三兩個銅子的花銷,城隍廟旁邊都是各種小攤兒,芝麻餅糯米糕,紅棗大梨,酒釀圓子,梨膏糖算貴的了,要換平常的糖,可以買到十粒八粒,放在嘴裡一個下午都是甜的。”

嘉人手絹兒託著下巴聽著:“真有意思。”

她既願意捧場,鳳徵便講吓去,全是十歲之前的瑣事,說了會兒道:“七小姐會不會覺得無趣?”

“不不不,我倒是願意多聽點兒,多瞭解他——咳咳,多瞭解你們的過往,感覺真好玩。”

“就是到處野罷了,七小姐必然跟我們不一樣吧。”

“是呀,記憶裡我們小時候不住金陵,好像鄴天、天津、上海都住過,不過全是那種許多道門的大宅子,記不清了。爸爸經常不在家,媽媽很嚴格,並不許經常出去,出去要有人陪同,平日就是在花園裡面玩,騎騎腳踏車。”

“四少六少他們不帶你玩嗎?”

“他們玩的時間更少,家裡小時就請了英文法文的老師,樂器是一定要學的,還有各種課程……反正媽媽規定是今天要做什麼就一定要做完,不管你喜歡不喜歡,雖然家裡用的人很多,車伕啊侍衛啊,弄不清楚到底多少,但要說可以玩的,半個也沒有。”

鳳徵吐舌,“果然不一樣哇。”

“一直到出去國外,才算鬆了束縛。說起來你們當時不是去了美國麼,過得怎麼樣,是不是也很好玩?”

鳳徵苦笑:“那時什麼也不懂,要說有意思的,就是偶然一次同學請客,去廉價的小餐館裡吃牛油麵包和炸豬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