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劭又道:“陶應提出冊封主公為吳郡太守、烏程侯,其險惡用心無非就是為了離間主公與許貢、嚴白虎之間的關係,因為許貢本就是現任吳郡太守,嚴白虎又是以烏程為根本之地,得知此事之後,許嚴二人必然勃然大怒,對我軍生出敵意,便於陶應下一步離間。”
“天殺的奸賊!”劉繇忍無可忍的一把掀翻面前案几,跳起大吼道:“奸賊!奸賊!嫁禍我軍也就算了,竟然還想離間我軍盟友!來人,速將陶賊使者斬首,再將他的首級送往許貢、嚴白虎處,讓他們知道陶賊的卑鄙用意,惡毒用心!”
“主公,萬萬不可!”在場職位最低的謀士是儀跳了出來,反對道:“主公,兩國相爭尚且不斬來使,主公貴為皇親,怎能行此不仁不義之事?”
“主公,是沒必要把使者斬首,把使者逐出毗陵城也就是了。”許劭也反對斬使,道:“陶賊招降本就是為了收買人心,若是再斬他的使者,江東百姓可就要更加認定是我軍蓄意挑起戰火了。”
好說歹說,劉繇折算是收回了斬使命令,但還是餘怒未消,又怒吼道:“速將陶賊使者亂棍打出毗陵城,務必要讓嚴白虎與許貢知道我與他們的同盟誠意!”
“主公,還請暫息雷霆之怒。”是儀再次開口反對,又道:“主公,儀也知道陶應無甚招降誠意,但陶軍畢竟勢大,士卒精練遠勝江東諸軍不說,錢糧之豐足更是勝過江東諸侯總和,我軍縱然是與江東各軍聯手抗陶,也遲早會被陶應所敗,與其兵敗受辱,倒不如現在就降,主公以皇親、刺史身份降陶,陶應意外驚喜之下必然善待主公,屆時不僅可保我軍將士性命,主公一家亦可安享富貴……。”
是儀的話還沒有說完,劉繇就已經拔出了寶劍要斬是儀,幸得劉繇目前最信任的軍師許劭人品還算不錯,極力阻攔併為是儀求情,劉繇這才怒氣稍消,下令將是儀逐出大堂,是儀也不爭辯,只是在下堂後嘆道:“垂死掙扎,自尋死路!連袁術都不過,還想抵擋陶應的虎狼之師?螳臂當車!現在投降還有榮華富貴可享,將來請降……,呵,能有口飯吃就算你走運了。”
拒絕了是儀的逆耳忠言,劉繇又聽了許劭的建議,決定立即暫時扣住徐州使者以爭取時間,同時接受小袁三公的結盟請求,搶在徐州軍隊擴張之前率兵北上接管曲阿重鎮,然後讓小袁三公的曲阿守將雷薄去守丹徒以防徐州水師和徐州廣陵隊伍,劉繇軍隊伍則憑藉茅山天險據險而守,阻止徐州軍隊東進搶奪曲阿精華之地,待徐州軍隊北線生變,徐州主力被迫回軍,劉袁聯軍也就可以看到那麼一點勝利的希望了。
當然了,除此之外,劉繇自然少不得也派出使者趕往吳縣與烏程,去勸說許貢與嚴白虎出兵抗陶,而收到了劉繇的書信後,一心想在吳郡當土皇帝的許貢,還有割據烏程的草頭東吳德王嚴白虎,不肯束手就擒之下,也抱著僥倖心理答應了劉繇的締盟抗陶要求,但卻都不肯立即出兵相助,只是躲在安全的後方慫恿。“劉使君,上!和陶賊幹!我們支援你!”
徐州軍隊到底是初來乍到,雖然順利搶渡牛渚成功。但渡江成功後卻還要面臨安撫百姓、收買民心、瞭解地形、整編隊伍和招降周邊城池等一大堆繁雜問題,難以迅速進兵擴張地盤,同時因為袁術軍秣陵守將堅決拒降的緣故,徐州軍隊又花了幾天的時間才攻破秣陵。生擒守將全柔——然後出於收買民心的需要,陶副主任又假惺惺的寬恕全柔的拒降之罪,並下令釋放全柔及其家眷返回錢塘老家。全柔被陶副主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