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這麼一個口頭約定。”顏良點頭答道:“末將是第一個率軍南下兗州增援曹公的將領,出征時,主公曾經口頭答應過曹公使者,在戰場上抓到的呂布軍戰俘都移交給曹公,由曹公甄別和處置,報呂布匹夫的偷襲之仇。”
“老不死的,真夠蠢得可以,幫別人賣命還不要好處。”袁三公子心裡嘀咕,嘴上為難——袁三公子可是冀州出了名的孝子,公開拒絕履行老爸對盟友的承諾這種事,袁三公子再得寵也要猶豫一下。
“兄長,請恕小弟提醒一下。”陶應開口了,笑吟吟的說道:“岳丈大人只是答應,把冀州軍隊抓到的俘虜移交給曹公處置——但岳丈大人並沒有答應,要把冀州盟軍抓到的俘虜也移交給曹公處置。”
“小賊,果然會鑽空子!”曹老大橫了陶應一眼,心裡剛燃起的一點希望也徹底破滅了。
果不其然,得到妹夫這句提醒,袁三公子馬上就有話說了,哼哼唧唧的說道:“叔父大人,不是小侄不幫你,但陶使君的話也有道理,家父只是答應把我軍抓到的俘虜移交給叔父處置,但沒有答應把我軍盟友抓到的戰俘也移交給叔父大人處置,所以很抱歉,小侄這一次實在是愛莫能助……。”
袁三公子哼哼唧唧的還沒有說完,同樣拿得起放得下的曹老大就已經站了起來,一甩袍袖一邊大步出帳,一邊不鹹不淡的說道:“既然賢侄都這麼說了,那就算了,告辭。”袁三公子假惺惺的挽留曹老大用飯,肚子里正無比窩火的曹老大那裡肯留下來繼續窩囊氣,一句謝了就出了大帳,留下袁三公子與陶應這對狼狽為奸的郎舅在軍帳中奸笑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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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馬離開了袁軍大營,走出兩裡多遠後,曹老大忽然勒住了戰馬,昂首仰天大吼了一聲,藉此發洩胸中的熊熊怒火。旁邊的荀彧也知道曹老大心中窩火,怕曹老大繼續糾結,便上前勸道:“明公勿憂,所謂的陶袁聯盟,也不過是陶應小賊與袁紹為了各自利益而互相利用罷了,和去年的陶呂聯盟一樣,都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且陶應小賊的反覆無常比之呂布都有過之而不及。相信要不了多少時間。只要陶袁兩家一旦發生利益衝突,陶應小賊就會毫不猶豫的在背後捅上袁紹一刀,暴露他虛偽奸狠的卑鄙面目。”
“陶袁聯盟貌合神離。吾從來就沒有擔心過!”曹老大搖頭,又用馬鞭一指北面的昌邑城,恨恨說道:“吾是在嘆昌邑城中的精兵強將。呂布匹夫雖然無謀,不能善用兵將,可是他麾下的精兵強將,卻都是百戰餘生的老兵精兵,西涼鐵騎、飛熊軍和幷州鐵騎這些天下雄師最後的精華,那怕是一個最普通的老兵,不管放進那個諸侯的隊伍裡,都最少是什長、都伯之才!不僅遠勝過陶應小賊麾下的徐州精兵,也勝過吾的兗州精兵!”…;
說到這。曹老大發洩的又一甩馬鞭,更加憤怒的說道:“吾就是因為垂涎這些精兵強將,所以才讓滿寵出使袁紹時。故意誘使袁紹匹夫答應了把這些老兵精兵交給吾處置!可是吾沒有想到。袁紹匹夫無謀,不知道這些精兵強將的重要。半路卻殺出了一個與吾有著同樣目的的陶應小賊,一個手段比吾更狠毒更狡詐的陶應小賊,一個比劉玄德臉皮更厚更會假仁假義的陶應小賊!攻破這昌邑城後,吾能招攬到多少這些精兵強將,就是吾自己也不知道了!”
荀彧沉默,許久後才點頭說道:“主公的擔心有理,陶應小賊奸詐無匹,早早就下手收買呂布麾下的精兵強將,又將計就計把陶呂聯盟破裂的罪名全部推到呂布匹夫身上,讓呂布麾下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