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賊的虎狼之師?惟今之計要麼就是全力攻打曹營,要麼就是聽從主公命令,全軍迅速撤回冀州,待到重整旗鼓後再來找曹賊報仇雪恨。”
“郭公則,你到底有完沒完?!”沮授忍無可忍的大吼起來,“我軍軍心已亂,此刻退兵形同自殺,屆時士卒將領爭相逃命,步騎爭馳,自相踐踏,如何能收拾得住?”
“住口!”大袁三公大怒喝住郭圖和沮授的爭論,但大袁三公自己卻繼續優柔寡斷拿不定主意,所以猶豫了一下後,大袁三公只能又轉向了袁譚,問道:“吾兒意下如何?……譚兒,譚兒,汝在尋思什麼,為何不答?”
“啊……,哦……。”心事重重的袁譚公子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又聽了大袁三公憤怒複述問題後,袁譚這才硬著頭皮說道:“父親,公則先生與公與先生都各有道理,父親不妨折中而行,暫且退到白馬一邊與曹賊對峙,一邊等待後續糧草。如此一來,我軍後續糧草若能及時送抵前線,便可立即發起反攻,若我軍後續糧草不能及時送到,退回冀州也比較方便。”
“不但要退兵?還要背水紮營?”
沮授差點沒被袁譚公子的餿主意給氣暈過去,但大袁三公的阿爾茨海默病卻再度發作,當即拍板道:“譚兒此言,正合吾意,就這麼辦,傳令全軍準備收兵撤退,明日撤往白馬駐紮,令文丑率軍斷後,吾自領中軍。”
“主公,不能撤啊。”沮授大急,力勸道:“我軍軍心已沮,此時下令撤退,二十多萬大軍立時全面崩潰,局勢難以收拾啊。”
耳根子極軟的大袁三公遲疑了一下,心懷鬼胎的袁譚公子則趕緊說道:“父親,官渡離白馬有近三百里,非一日可達,我軍若不撤往白馬就糧,一旦生變,後果難以預測,惟有先行撤往白馬,既可獲得黎陽的糧草補給,又可隨時見機行事,方為上策。”
與袁譚公子穿一條褲子的郭圖當然隨聲附和,力勸大袁三公立即撤兵,素來不喜歡聽沮授建議的大袁三公也很快堅定了信心,點頭說道:“吾兒言之有理,沮授,汝既然堅持堅守,那你就隨文丑率軍殿後,掩護我主力撤退。吾意已決,休得再勸。”
“諾。”沮授無可奈何的答應,又暗暗在心中祈禱道:“但願文丑將軍的隊伍能爭氣點,別一下子就徹底崩潰了,不然的話,我冀州三十萬大軍,可真是匹馬難回河北了。”
悲劇又一次被沮授的烏鴉嘴不幸言中,當大袁三公的撤軍命令傳達全軍後,袁紹軍本就動盪的軍心頓時徹底崩潰,士兵爭先收拾行裝準備撤退,將領則紛紛打聽派誰殿後,害怕自己擔起這個倒黴差事。上上下下都是人心惶惶,提心吊膽等待大袁三公的撤退命令,全無一人考慮抵擋曹軍追殺。
還好。沒象歷史上一樣掛在白馬的文丑將軍還算爭氣,收到了大袁三公的殿後命令後,文丑不僅沒有半點慌亂,還主動找到沮授商量殿後事宜。沮授提議兵分兩路,一路殿後吸引曹軍追兵注意力,一路埋伏在側翼隨時準備偷襲曹軍追殺隊伍。文丑也虛心接受了沮授的計策,決定由自己親率殿後主力阻攔曹軍追兵,讓沮授率領偏師埋伏在偏僻處準備偷襲曹軍追兵。
冀州軍隊的蒼天最近顯然是在休假,沒給沮授先生證明他的計策神妙的機會,偏偏在這個要命的關鍵時刻,大袁三公派去濟陽給大將麴義傳令的信使,在路上不幸被曹軍巡哨隊伍拿獲。大袁三公命令麴義率軍撤往白馬會合的親筆手令也被曹軍斥候繳獲,並迅速送到了曹老大的面前。看到這道手令,又結合袁紹軍大營的種種跡象,曹老大也立即判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