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耽擱了五六天時間,仍然束手無策的陶應無可奈何,又擔心陶基偷懶耽誤君子軍訓練,更擔心血氣方剛的堂弟見君子軍剛出點成果,迫不及待就要招搖炫耀,暴露軍機,只得打算向陶謙和陶商告辭返回梧縣,不曾想陶謙卻搶先派人來傳陶應晉見了,陶應不敢怠慢,趕緊匆匆趕往陶謙所在的後房拜見。
進得後房,房中僅有陶謙一人坐在文案旁料理公務,見陶應到面前行禮,陶謙開門見山的說道:“吾兒,有麻煩了,三把鑰匙,其中兩把為父已經分別賜予了曹豹與陳珪,他們二人都接受了,但第三把節外生枝了。”
“臧霸拒絕接受父親賜予的殊榮?”陶應一楞,心說這個臧霸架子太大了吧?自己的便宜老爸陶謙好歹也是徐州刺史,把保管傳位文書的三把鑰匙之一交給臧霸保管,等於是向臧霸發出訊號,要把臧霸當成徐州託孤重臣對待,換了別人早就樂得屁顛屁顛,臧霸怎麼還可能拒絕?難道臧霸和糜竺兄弟一樣,也打算和劉皇叔結為基友?
“拒絕了。”陶謙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為父派使者騎快馬趕往開陽,召臧霸到彭城晉見,還在書信中說明了託孤之意,但臧霸就是託病不來,還回信說他出身寒微,才薄德淺,不敢領受為父交付的託孤重任,要為父另擇賢者擔之。”
“臧宣高已經徹底倒向大耳賊了?”陶應的第一反應就是臧霸可能已經和劉皇叔結為基友了,但轉念一想,陶應又覺得不太對勁,如果臧霸徹底倒向了劉備,那麼最應該接下這個託孤重任,幫助劉備奪取徐州。
果然,陶謙馬上就搖頭否認道:“不太可能,從曹宏刺探到的訊息來看,劉玄德雖然多次籠絡臧宣高,幾番施以小恩小惠,糜竺兄弟也拼命在臧宣高與劉玄德之間穿針引線,但臧宣高並不是十分領情,始終與劉玄德保持一定距離,多次拒絕了劉玄德讓他到小沛相會的邀請。”
說到這,陶謙頓了一頓,又補充道:“不過曹宏又探到,臧霸的副手孫觀孫仲臺與劉玄德走得很近,還兩次勸過臧宣高與劉玄德見面。所以為父認為,臧宣高拒絕為父託付的託孤重任,有兩個可能,一是臧宣高在觀望風色,想等到徐州大幕落定,再決定何去何從。二是臧宣高不願捲入爭權奪利,只想割據一方自成山頭,當他的開陽土皇帝。”…;
“孩兒認為第一個可能不大。”陶應沉吟道:“臧宣高如果想要觀望風色,看準勝負再下重注,那麼他更不該拒絕父親託付的重任,因為只要有一把代表託孤重任的鑰匙在手,等於就確定了他徐州三大重臣之一的重要地位,將來他不管是倒向我們陶家,還是倒向玄德公,都可以從中受益無窮,錯過這個機會實在可惜。所以孩兒認為,臧宣高不願捲入徐州政治鬥爭這個骯髒漩渦,一心只想當開陽土皇帝的可能最大。”
陶謙讚許的看了一眼兒子,道:“吾兒所見極是,聽了吾兒高論,為父也覺得有些誤會臧宣高了,不錯,倘若臧宣高是打定主意觀望風色,那麼他應該不會拒絕為父的好意,不願捲入徐州權鬥和割據一方才應該是他的本意。既如此,吾兒可有對策?”
陶應閉目盤算了片刻,然後向陶謙一抱拳,拱手說道:“父親,請父親准許孩兒前往開陽,親自勸說臧霸接受父親重託。”
“吾兒有把握說服臧宣高?”陶謙疑惑答道。
“沒有。”陶應回答得很坦白,又拱手說道:“但只要有一線希望,孩兒就當付出十分努力。況且,孩兒也早想前往開陽,與臧霸見上一面,瞭解他的基本情況,知己知彼,方可百戰不殆。”
陶謙沒有立即答應,但考慮了片刻後,陶謙還是點了點頭,道:“吾兒去吧,不過要小心一些,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