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張仲景,這樣丞相還有康復希望。孔璋先生,請即刻做書。”
“住口!”郭圖先生大怒說道:“丞相病危。大公子尚在。你崔琰不過一區區尚書右僕射,位置還在我這左僕射之下,有什麼資格發號司令?替丞相和大公子做主?”
崔琰抿了抿嘴,這才發現自己在情急之中行為有些僭越。忙向袁譚拱手說道:“大公子恕罪。臣僭越了。但是丞相病情如火,還請大公子即刻下令,派人知會徐州陶使君。請張仲景先生速來許昌為丞相醫治。”
袁譚公子有些猶豫,郭圖先生則趕緊附到了袁譚耳邊嘀咕了幾句,袁譚公子這才說道:“茲事體大,需容我與眾人仔細商議,即刻起立即封鎖相府內外大門,嚴禁任何閒雜人等出入,爾等知道父親病情之人,全都留在府中照顧父親,外事我自會做主!”
崔琰無可奈何的答應,可就在這時候,辛毗先生卻忽然驚叫了起來,“逢紀和李孚呢?他們怎麼不見了?”
崔琰驚訝抬頭,這才發現逢紀與李孚已經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溜出了房門,袁譚公子大怒,即刻命令秦升派人去追,還下令拿到逢紀與李孚不由分說,立即關進大牢,陶升無奈只得應諾,又暗中命令手下衛士不得隨意傷害逢紀與李孚不提。然後袁譚公子又命令秦升嚴密封鎖相府,自己則與郭圖、辛毗匆匆到密室議事,留下崔琰和陳琳等人在大袁三公的病房裡大眼對小眼,神情無奈而又失落。
長嘆了一聲後,崔琰這才回頭去看病床上的大袁三公,讓崔琰驚訝而又心疼的是,口眼歪斜的大袁三公喉嚨中咕噥了許久後,一雙渾濁老眼中竟然緩緩滲出了兩滴淚水。看到了這兩滴淚水,崔琰忍不住也是淚如雨下,哽咽道:“主公,你是虎父犬子啊!”
虎父犬子這句評價或許不夠正確,至少袁譚公子就很有力的抓住了這個父親病重、兩個年長弟弟都不在許昌城中的大好機會,一邊封鎖大袁三公病重的訊息,一邊迫不及待的接掌許昌大權,立即安排了心腹呂翔與岑壁分別接管許昌城防與皇城防務,同時又關閉武庫,封鎖許昌城門禁止官民出入,很快就把許昌全城控制在了掌握之中。
緊接著,袁譚公子又聽了郭圖的建議,假借大袁三公名譽,接連派出了三名信使去聯絡袁熙、袁尚與高幹,命令袁熙將軍隊移交給副手韓猛統帥,急回許昌議事,對駐守兗州北部的高幹也是如此,命令高幹移交兵權速回許昌議事,然後又假稱大袁三公要受九錫,命令袁尚立即返回許昌參與大典,冀州兵權則暫時由審配與孟岱共管,準備把這幾個重要競爭對手騙回許昌,以武力拿下降伏。
袁譚公子和郭圖、辛毗的算盤打得雖然不錯,可惜天不遂人願,正當郭圖和辛毗在偽造大袁三公手書的時候,前去接管城防的呂曠派人送來了噩耗,說是逢紀與李孚已經搶先逃出了許昌城門,騎著快馬逃往官渡去了。袁譚公子聞訊大驚失色,趕緊又命令心腹彭安率領輕騎三百出城追殺,還惡狠狠的下令只要見到逢紀與李孚,不用多費言語立即斬殺,絕不能讓大袁三公病重的訊息傳到冀州!
當然了,袁譚公子這麼做又未免太小看了逢紀與李孚一些,早在頭一天下午大袁三公剛剛中風時,收到了訊息的逢紀和李孚就已經派遣密使急回冀州,向袁尚公子和審配稟報情況,這時候逢紀和李孚又雙雙出城逃命,也只是為了稟報更為詳細的訊息和逃命而已,所以袁譚公子這會就算追上了逢紀和李孚,也不可能封鎖住大袁三公已經中風的訊息了。
接下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