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和我一巴掌。難道你不曾擁有過權勢麼?你和那些出生高貴的人有什麼區別?你憑什麼說自己很慘,還要得到別人的同情?”
寧琳臉微微一抽,落寞的看著韓素馨,不甘心都問道:“我不需要任何人同情,可我也需要走自己的路!”
“啪!”
“走自己的路沒錯,但你為什麼非要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還是在疼愛你的親人身上?你藉助的是你姐夫的勢力走一條你自己的路,難道你就能認為這條路還是你的麼?”
“為什麼不是?借力使力不是姐夫給我說過的麼?”寧琳沒有剛才的激烈,疑惑的問道。
“啪!”
“是,你姐夫是這樣說過。但他是給自己的心腹這樣說。但你現在配麼?你在踐踏對你親近的人!”
韓素馨說著說著雙眼淚流入注,泣不成聲。
“真的是我錯了麼?我錯了嗎?”寧琳雙眼失神的自問,然後哈哈哈大笑起來:“即便我錯了又如何,我就是我。我曾說過,寧願我負天下人,也不願天下人負我。我何錯之有?”
“執迷不悟,執迷不悟啊。”韓素馨對他徹底失望了,這個孩子已經全完迷失自己了。
她悲慼的轉身走離開,轉過花壇,就看到更加落寞的寧瞻儒。
“爹爹,他真的變了!”韓素馨撲到寧瞻儒的懷裡,聳恿著肩膀。
“是變了啊。”寧瞻儒撫摸著她的頭,眼神渾濁的說道。
韓素馨還是沒有殺掉寧琳,她實在不忍心。寧琳被永遠的關起來了,今生今世將無緣外面的天地。
沈星迴來了,牽著她的手,低聲安慰著。不久之後,韓素馨睡著了。將她抱到床上睡下,細細的盯著她的臉看了許久。
“她還好嗎?”趙韻端著茶,氣色看起來好了許多。這些日子,他過得逍遙無比,真正的過了一次無憂無慮的神仙日子。
“不會有事的。”沈星淡淡說道,沒有正眼看趙韻。
“接下來你怎麼做?”趙韻修長的手指不斷轉動茶杯。
“你能幫我麼?”沈星忽然問道。
趙韻臉色微微一顫,繼而苦笑道:“我只是你的俘虜,有什麼資格說幫你。”
“能幫我麼?”沈星重複的問道,神色無比的認真,看的趙韻心底裡一顫。
“能!”他給出了一個答案。
十月初九,金康下了一場大雪,但遠在南方的福州卻溫暖如春。
沈星與趙韻在屋子裡談論了好久,然後各自離去。
“夫君,你想好了麼?”韓素馨抱著孩子走過來,問道。
“你看出來了?”沈星微笑道。
韓素馨欣慰的一笑:“他是個不錯的人,應該是一個好皇帝。”
“彩兒,我答應過你的,只要天下大定,我就帶你去一個很美很美,很安靜的地方,只有我們兩個人生活。”沈星攬著她的腰,說的含情脈脈,撩動韓素馨的心絃。
十月二十二,趙韻以宣德帝的名義,率三十萬大軍向北方開進。沈東桓臉色鉅變。
這兩個月,他幾乎沒能好好睡過覺。他不斷地沙灘推演戰局,但不論他怎麼推演,都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死衚衕。
背水一戰!
沈東桓召集所有兵將,迎接敵軍。但是很快,他發現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他已經失去了優勢。
西南方向,楊家忽然出兵,配合夏家和宣德帝,用了三個月時間就佔領了三郡十八縣。
沈東桓繼續收縮兵力,試圖一點攻面。但是他還是低估了沈星和宣德帝的智慧。
只是一戰,就被沈星堵截,宣德帝完美的採用了圍點打援的戰術,消滅了沈東桓三萬兵馬,還有一萬人繳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