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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告意味甚是濃重。

“啊——”走啦?

“啊!”不由抹抹額上的冷汗,這三九嚴寒,哪來的雨水落在額頭?大公子,不會等一下殺了他朝陽吧?

“啊?”

當事人走了,那他們還有什麼好戲可看?

三個無聊男子,三種各異表情,三聲不同驚歎,卻同一種心思——

他們穩重、文雅的聶府老大,怕真的陷下去了!

溫文儒雅的聶府大公子,幾時躁怒過?

斯文有禮的聶家大少,何時欺壓過弱女?

而凡事力求完美的聶修煒,怎會著迷於一個小小、小小的丫頭——路痴?

呵呵——

搬石頭砸自個兒的大腳丫吧!

京城聶府的老大、世人矚目的完美貴公子,無暇的、無懈可擊的男子典範,恐怕真的——破功嘍!

呵呵——

各有所期、各有所待的賊笑,漫延了聞名天下的京城聶府的每一處……

這個冬天,或許真的與以往不同哩!

呵呵——

任被壓制在胸肩上的小小人兒如何死命扭動、動手捶打,任那平日少言內向的小女孩不斷低聲斥責,他,依舊如流星一般,大踏步縱往清玉樓的方向。耳旁呼嘯撲面的寒風,懷間人兒身上的寒意,讓他不悅地低聲哼了哼,騰出緊抱小丫頭的一手,將身後的披風朝前一揮一卷,緊緊籠住那小身軀,不起波漾的心底深埋著從不顯露的柔情。

罷,罷,罷!

好吧,他承認,他的心,真的動了。

一向力求事事完美的他,不留神地栽倒在一個不起眼的、有著許多小缺點的小丫頭手裡。

他早已記不得他初次見阿濤時的情景。只記得近一年多來,他的眼裡心裡,漸漸有了一個獨特的位置,那個位置、起初很不起眼的位置,裡面盛的是一個小路痴,一個他極度不屑、極度鄙視的連路都記不住的小丫頭。

她迷路成痴,他極是不滿,初時甚至想逐這小丫頭出府,省得聶府中養這麼一個有缺點的傢伙。

她少言內向,從不知該對到石頭閣賞玉的主子講些什麼應景話、說些什麼高興的言辭;只是一門心思地默默打理著一閣的玉雕,整日與那些不動不語的死物為伴,付出她源源不斷的生命力。那時,他就想,何時這個沉默的小丫頭會將她的一腔活力獻給玉以外的事物呢?

他依稀記得,在小丫頭初次學管石頭閣後,他曾幾次怒斥過她,只因她不懂玉器的擺放、不知玉雕的保養之法。仔細想來,他這旁人眼中溫文儒雅的聶府大公子,甚少與人怒目相向的和藹之人,那幾次的斥責真的很鮮有,罵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更是他從未有過的失態之舉。

可是,就是那幾次稀有的斥罵,讓他第一次有了關注一個不起眼的小女孩的渴望。她不言不語,從不反駁,只是埋頭垂肩,靜靜聽他斥罵。而在他惱火地離開後,便會更加努力地學習整理玉器、悄悄向旁人請教玉雕保養之法。幾次後,他再也沒了斥責這小丫頭的念頭。

一個努力、上進的小丫頭。

他忍不住低聲輕笑,繼續擁摟著肩上的小小人兒,大步縱躍著他的路,繼續回想著有關這小丫頭的切身記憶。

她固執,只因那次在清玉樓一時失儀地斥她一個“滾”字,這小丫頭便再也不想踏進清玉樓一步,就連幾日前那個深夜他前去造訪,也記得諷他一諷。一個超愛記仇的小丫頭!

她不知挫敗、韌力極強。多少回前去雕玉坊請教雕玉技法,多少次被拒門外,卻依舊痴心不改,一次又一次地前去虛心請教,弄得那些玉雕師父都開始對她肅然起敬,向他請求開啟教學之門。一個屢敗屢戰的堅強小女人!

張著吃驚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