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已經氣息奄奄;有氣入;沒氣出。要他性命的不是身上的傷口,而是身體裡的毒藥。看這個狀況,應該是被同門暗害之後;被扔到這裡被野獸當作食物。
紅葵抱著孩童的身體;回到了山洞裡面,將鳥身和人身並列擺放。不多是以後;人身的孩子將要斷氣的時候;突然將身體不受控制地抽搐顫抖。
等到小鳥沒了呼吸的時候;孩童的身體已經恢復了正常的心跳。著意味著他渡魂成功了。
這次渡魂的物件不是成年人;他不用受那麼多的痛苦。但要適應這個身體,也沒那麼快。紅葵看著閉眼熟睡的歐陽少恭,默默為他祛除身體上的毒素。
事畢後,紅葵虛脫地躺在地上。剛才排毒化為了她一些靈力,但也不至於會虛脫。其實就在排了一半毒素的時候,紅葵察覺到又要不由自主地離開。然而歐陽少恭現在這樣,她放心不下,因此用盡全身的靈力去抵抗,最後還是體內的靈珠幫忙,才讓她看看停留在這裡。
果然,每一次都是這樣。都是在他新生的時候,紅葵就要離開。
第二日歐陽少恭醒來的時候,紅葵還在昏睡。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眸子還迷迷濛濛的,不知今夕何夕。半晌,眼睛才恢復了神采。
全身上下,每一處都在痛。他忍著蝕骨的疼痛,微微側過頭去看看紅葵。神色先是一驚,看見她平和的睡顏以後,臉上露出一個平和的笑容。
那些榣山、不周山還有龍淵部族的相處都被他記起來了。原來已經認識那麼久了。是緣分嗎?這麼多世都遇上了。
當時只知道她是未來的自己認識的,看情況,這未來的時間或許更加久遠。
只是這一次為什麼她沒有被拉走呢?或許情況特殊吧。
當紅葵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對上了歐陽少恭含笑的雙目。他是太子長琴也不是太子長琴,已經無限的接近紅葵所熟悉所瞭解的歐陽少恭。這個笑容就是證明。
經歷了那麼多苦痛,怎麼會沒有改變呢?
紅葵刷啦一聲,坐起來。看著他欣喜笑道:“你醒過來了。”
“嗯,這一次你什麼時候會走?”他含笑問道。知道還會見面,知道自己還會活著於她相識,他已經很知足、很開心了。
“已經過了一天了嗎?昨日,你渡魂成功後就有什麼拉我離開,用盡靈力才堪堪留了下來。也不知道可以留多久。所以趁著有時間,趕緊和你交代清楚。”靈力已經恢復了大半,她的身體依舊有些虛弱。
“什麼?”他淡淡笑了笑。
紅葵古怪地看著他,狐疑道:“渡魂之後,怎麼看你有點怪怪的?”
儘管笑起來也會痛,但他還是輕輕扯著嘴角,對紅葵笑道:“記起一些遺忘的記憶,很久很久了。”
“咦!那個時候呀!”她瞭然地點點頭。
他的本質並沒有變,只是對待紅葵的時候,用真心相待罷了。
紅葵拿出當日歐陽少恭遺落在地上的祝融玉佩,系在他的腰帶上。囑咐道:“這個是我自己親手雕刻的我們倆的定情信物。你要一直一直帶在身邊,要是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無聊了就和玉佩說話。就把它當作是我就行了。它會代替我一直跟在你身邊的。”
他點點頭,撐著不適坐起來。摸了一些溫暖的玉佩,笑問道:“雕刻的是什麼東西?”
“是一條龍。”紅葵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龍啊!慳臾嗎?呵呵!”說著,他自己就笑了起來。若是慳臾知道自己在摯友的心目中的形象是這麼的不看,定會鬧起來。不過,慳臾也長大了,不再是當年小小的水虺,應該不會說鬧吧!
“才不是那條小水蛇呢。”當即她就搖頭否認。
“雖然醜了些,不過我會好好守著的。”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