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自己竟無法形容雲清在這十年裡一直所扮演的角色了。
錯愕之際,慕容啟首先發現了他。
只見那位當朝太子溫文爾雅的站了起來,面帶微笑的對他說道:“六弟,你來了。”
慕容風施了一禮,然後鄭重的回答道:“回稟太子殿下,平南王慕容風不請自來,還望海涵。”
慕容啟笑了笑,道:“六弟不必如此客氣。這不是在朝堂之上,你我還是以兄弟相稱,為好。”
然後,他看了看慕容風,一邊給他讓過座位,一邊說道:“六弟向來公務繁忙,今日,怎的有空來看為兄這個閒人了?”
慕容風見他問及於此,也就不再和他費那口舌,直接說道:“六弟聽聞皇兄新納了一位妃子,可有此事?”
慕容啟拿過旁邊的一把摺扇,一邊悠閒的扇著,一邊說道:“噢,你說的是清兒吧。”
一聽“清兒”二字,慕容風只感覺有一口氣悶在丹田,讓人無法順暢。心想:她跟了我十年,我都沒想過這麼叫她。才進你太子府一個月,而且還不知道是怎麼進來的,居然就這麼稱呼了。這真是,真是他孃的讓人好生噁心!
不過,他還是努力的剋制了。自行拿過面前的茶杯,倒了一杯水,猛的喝了下去。
慕容啟見狀,繼續微笑道:“咦?六弟,為兄的清兒,你不會不認識啊。她前日不剛剛在你府中養病嗎?而且為兄聽說,她與你的關係,好像非同一般,好像是……什麼來著?對了,聽說她居然在你府中呆過十年,可有此事?”
他看著慕容風一臉陰鬱,也不介意,繼續道:“不過,清兒現在還只是本王的一個侍妾,待他產下小王子後,才能封得名分。”
慕容風一聽此話,簡直是字字刺他心肺,剛想發作,就見一旁遠遠的跑過來一個丫鬟,一邊跑著,一邊欣喜的和慕容啟報道:“啟稟太子殿下,雲夫人她,她有喜了。”
慕容啟一聽,立刻面露喜色:“當真?”
那丫鬟一邊喘著氣,一邊說道:“是的,殿下,雲夫人真的有喜了!前幾日,就一直聞聽她食慾不振,胸中煩悶。今日請了宮中的御醫大人前來診治,才安下心來。原來,是雲夫人有喜了。恭喜太子殿下!”
說完,一干人等,均紛紛跪拜:“恭喜殿下,賀喜殿下!”
慕容風愣愣的站了起來,一時間,只感覺腦子裡一片空白。彷彿只記得,慕容啟那一臉滿足的微笑。
他神情落漠的走了。
後面,太子的管家,正在暗處為一干人等分發賞錢。
他是怎麼走出來的,自己已經全然不知了。
待遠離了太子府,後面的忠叔才匆匆趕了上來。
“確定嗎?”
“確定。”
“真的是她?”
“確實……是雲……雲將軍。”忠叔面露難色,其實,他真的不忍心將這個結果告訴慕容風。
剛才,剛剛走出太子府,忠叔便前去攔住了那位剛來診治過的御醫。直到那御醫把診斷的病例拿了出來,忠叔才不得不相信,雲清,是真的懷孕了。
慕容風靠在牆上,他望著頭上那片湛藍的天空。一時間,腦海裡閃過了無數關於雲清的場景。有她跟著自己一起在戰場上拼殺的;有她認真習武,看書的;還有她偶然間瞥見那男女之事,看著自己尷尬臉紅的……
想了許多,可他就是無法想象,雲清是如何懷著慕容啟的孩子的!
在忠叔的驚訝之下,只見他募地站直了身體,然後忽然從自己的袖子上撕下一塊錦緞,咬破手指,一筆一用力的,在上面重重的刻下了一個“喜”字,扔與了忠叔。
……
太子府的小花園裡,雲清正神情淡漠的倚坐在一個欄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