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曾嘗過,如今各自嚐了十餘回,再美味的食物也是味同嚼臘了。
而那魔我頭顱仍在不停生出,若是改噬其他部分,也是同樣如此。
除了覺得魔我的修為在急速減弱之外,那魔我與當初也沒多大的分別。但魔我的恢復速度仍是驚人,原承天絲毫也大意不得。
銀偶道:“此事著實古怪,怎地就偏偏滅不得他?”
原承天嘆道:“一木當前,日斫一半,雖極近於無,終不能絕。魔我只要魔息不絕,我等終究難以將其誅滅了。”
那魔我聽到此言,只是冷笑而已。
銀偶道:“若是無所噬也噬不得,我這灰雲只怕也是無能為力了。”
原承天:“灰雲雖可吞噬萬物,可這魔我好似心中之灰,拂之便去,隨時復來,又如何噬得盡絕。如今只瞧九瓏有何手段了。”
半月之後,九瓏出關,原承天瞧其神色,仍是眉頭不展,便知九瓏亦是無能為力了。
九瓏道:“世尊,我瞧這魔我,既是源於世尊寂滅之心,只需這世間世尊肉身尚在,則魔我永無絕滅之時,如今天地間尚有三道世尊分魂,因此這魔我怕是滅不掉了。”
銀偶急道:“九霄與舍利真童,若知魔我難消,或肯捨生取義,難不成卻要世尊也為此捐軀,若是世尊赴死,仍是滅不掉這魔我,卻又該如何?”
自從那天羅尊者身死,銀偶便去了牽絆,本心早復,自然是偏向原承天的,聽到九瓏說出這話來,生怕原承天捨生取義,怎能不急。
原承天笑道:“銀偶,九瓏此言,不過是想說明誅滅魔我之難,如今魔我已被你我所控,又何必去犧牲九霄以及舍利真童?如今這局面,我尚算滿意,就算千萬年如此,我便守著魔我,又有何妨?只是魔我恢復速度甚快,最為堪憂。”
銀偶道:“如今無所噬已不肯噬他了,若你我動用灰雲噬他,卻也要大耗法力,我瞧魔我的恢復速度,遠在你我之上,長此下去,的確令人擔憂。”
九瓏道:“我入關這半月,雖無絕大收穫,卻也想得明白,魔我之所恢復速度如此之性大,其根源卻在世尊。”
原承天愕然不已,忙道:“還請瓏兒明示。”
九瓏道:“如今天羅尊者已殞,承天已是兩界之主,天地世尊,世尊還記得當年朱雀舊事否?”
原承天道:“不知是哪一件事?”
不等九瓏提點,原承天立時明白,原來朱雀當初體內惡息不散,與她爭個不休,還是原承天勸她去了爭競四神尊位之心,那惡息便立時散去,如今朱雀在世人心中,雖是四神之一,但在朱雀本心裡,卻早就棄去這念頭了。
正因為心中無牽掛,當初思妙受傷之時,朱雀才肯拋棄一切,要將身化日以拯萬民。
原承天笑道:“那根源果然是在我這裡,我因先前見天羅尊者不德,心中就不肯讓出尊位,那是怕他天羅得勢之後,萬民受苦。我這本心雖是好,畢竟還是不肯讓出此位了,那魔我與我息息相關,又怎能誅滅了?”
九瓏笑道:“世尊慈悲天下,事事皆為蒼生,既悟此理,此心必消。”
原承天笑道:“那捨去尊位之心固然易消,但我仍一二事牽掛,你來之前,想來已預作安排,若是兩界安靖了,卻不知是誰主持大局。”
九瓏道:“無論是私心公義,自當以無參為主,代理兩界之事。”
原承天道:“無參才德兼備,奈何威望境界不足。”
九瓏道:“九瓏已敦請七曇五越兩位禪祖,青龍等四大神獸,又有諸多神執極力輔佐,那青龍至清至正,威望極高,七曇道心慈悲,大公無松,諒無參也不敢胡為。”
原承天道:“這也就罷了,老鵰大帝此番功勞不小,當與世尊平齊,若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