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子道:“原大修倒也志向遠大,只是那世間善惡不明,天地不清,便是重修五界,早晚亦要重蹈復輒,但不知原大修有何良策?”
原承天道:“觀天下萬眾,實少了‘教化’二字,遂使強者恆強,弱者恆弱,強者不存仁心,弱者只求上位。當初元極誕世,獸禽方知生死,如今不施教化,蒼生怎明尊卑?”
玉清子心中擊節不已,卻強忍歡喜,又道:“卻不知大修所創新界,何人可入?”
原承天道:“在下既一心要施教化之道,自是有教無類,世間蒼生,皆可入界。”
玉清子道:“若有那大奸大惡之人,但入新界,必將生事,遂使後患無窮,大修亦肯接納嗎?”
原承天微微一笑道:“我只知人性本善,唯因天地失了教化,方使眾生恃強縱慾罷了。且萬物蒼生,皆稟清濁二氣而生,便是至德之人,心生亦生惡念,至惡之人,亦生一二慈悲。正所謂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若固執善善惡惡之道,則天地萬眾,皆曰可殺了。”
玉清子脫口讚道:“說的好!世尊千萬道元魂歷劫,唯大修瞧穿了世道人心,天地之道,他日大修若能執掌仙庭,蒼生方才有一絲希望了。”
原承天道:“長路漫漫,步步生劫,雖是如此,承天實不敢辭。”
玉清子便一整衣冠,向原承天深施一禮,道:“玉清子受阿神陀威逼多年,卻堅不拜他,如今只盼世尊言出必行,方不負我今日一拜。”
原承天見玉清子行禮,知他已認可了自己的世尊之位,他心中不喜不憂,平淡如水,唯微微點頭道:“承天之言,天地可證。”
玉清子道:“但不知世尊新界喚作何名?”
原承天道:“是為蒼穹界。”
玉清子道:“玉清子不才,好歹也是仙庭神執,可否允我得入蒼穹,一觀世尊所創新界。”
原承天道:“道友既有此念,承天無任歡迎。”
玉清子向魔我瞧了一眼,道:“世尊須防這魔我入界,那魔我乃濁氣惡息凝成,一旦入界散去惡息,蒼穹法則必變,久之蒼穹便為魔域了,實不可動用了。”
原承天笑道:“但有承天在此,只怕他不敢來。”
他先前擔心魔我搶先入界,那時自己尚在遠處,來不及施展手段,九瓏五越,未必是這魔我對手。且魔我也不需交手,只需散去惡息,汙了蒼穹,那蒼穹法則新立,種種不全,極易被這魔我所汙,如今自己既在蒼穹中,若魔我進來,反倒是送死了。
當下就引著玉清子進入蒼穹之中,魔我也不跟來,只在遠處冷笑罷了,那玉清子雖是入了蒼穹,但只需有玉葫在手,又怕玉清子何來。
玉清子來到蒼穹界後,四下瞧了瞧,那蒼穹也不算大,以玉清子神通,自然是一覽無遺。
瞧罷之後,玉清子面上露出微笑來,道:“世尊,我有個不情之請。”
原承天道:“道友只管說來。”
玉清子道:“還盼世尊立我為蒼穹神執,拜在世尊座前。”
原承天聽到此言,不由得大皺眉頭。蒼穹界本是草創,分封神位自是為言尚早,且蒼穹諸神之立,自該論功此德,玉清子便是仙庭神執,但寸功未立,大德未彰,又怎能就職?
第1694章煉成玉冊定名位
原承天性情雖是溫和,不可而無不可,但其行事自有底線,瞧他一心稟執天道,九死不悔,便知有性情之中,亦有一股執拗。
正想一口回絕,忽聽九瓏傳音道:“玉清子提此不情之請,著實唐突,或是另有深意,承天不妨婉言相拒,且他看有何說法。”
原承天暗暗點頭,那玉清子好歹也是當今神執,地位尊崇,也不好回絕的徹底,便道:“蒼穹初立,仙冊未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