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那黑旗在鳳七竭力施為之下,已傾倒大半了,只是空中仍是黑雲籠罩,禁制強大。原來此旗除非真正放倒,否則禁制不失。
便在這時,鳳七忽覺手中黑旗變得沉重無比,便施出渾身力氣來,也難推倒黑旗半分,鳳七心中驚訝,急忙凝目去瞧,只見火光之中,黑旗之側,立著一名白衣修士。
此修卓然玉立,風度超然,便是萬萬人中,只要此修出現,那眾人的目光怎樣也不會瞧向他處。若說原承天是英華內斂,此修便是鋒芒畢露。鳳七瞧著此修,心中竟是沒來由的一動。
原以為世間有位蒼穹子,已壓倒億萬仙修之士,哪知天地不讓蒼穹子專美於前,又生出這樣一名白衣修士來。此修也不知從何處來,但便是冒煙突火殺進陣中,身上白袍不見半絲焦痕。
那白衣修士負手而立,也不見他施法,但黑旗已難再傾倒半分,鳳七知道此修厲害,厲聲喝道:“你是誰!”
白衣修士淡淡一笑道:“你多活片刻,便死傷獸禽無數,那人定要責我,既是如此,你便死吧。”
就從袖中伸出指來,向鳳七緩緩探去,手指起處,魔息如山似海,將鳳七壓得全身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瞧著那修士手指,一寸寸壓向額頭。
鳳七心中驚恐之極,大叫道:“我乃火鳳親傳弟子,你怎敢殺我!”
白衣修士道:“便是火鳳當前,在下舉手便誅,何曾會皺一皺眉頭。”
這時火鳳虛識瞧見鳳七受迫,急忙轉身,口中再噴一焰,來傷白衣修士,白衣修士不慌不忙,手起魔訣一道,那魔風如狂濤大浪,就將鳳火捲到一邊。
煞月遠遠瞧見白衣修士,心中只叫了聲苦,叫道:“索蘇倫,你早不來,晚不來,怎的偏趕到此刻來。”
口中雖是報怨,心中卻是感嘆歡喜。那索蘇倫所修與她不同,又不曾修成神風陰煞功,可抬手便施魔風,與自己並無不同,此修之驚才絕豔,莫說魔界,便是放眼天下,又有幾人可比。
索蘇倫能搶在此刻趕來,已算是極快的了,原來他遭遇獸禽大隊之後,憑著胸中一點靈慧,瞧出魔功不受黑旗壓制,便立祭青魔劍誅敵,那青魔劍起處,獸禽立殺數名。
本來索蘇倫若是盡施所學,那獸禽豈止只殺數個,便是千隻萬隻也不在話下,可索蘇倫心中存了算計,若是誅盡獸禽,又怎能引火鳳弟子來追,因此青魔劍只殺了數名獸禽,就立時收了神通。此人慧心,當世實無處幾人可比了。
索蘇倫不肯貪功,仍是依計敗退,引那戰車上修士來追。那三名修士見索蘇倫奪旗殺人便走,怎肯放手,又見青魔劍祭起,也只是殺了數名獸禽而已,也不在意,便急急趕來。
其後在傳送殿近處,任太真等伏兵衝出,索蘇倫這才返身,舉手便殺三修。
三修見誅,所剩獸禽再多,又怎敵大羅金仙之士?五越禪師雖不忍誅殺,任太真與七絕真人,廣玄生怎能饒得過數萬獸禽?此戰對手實難抵禦,十足的一邊倒的屠殺罷了。
那獸禽只殺到一邊半時,傳送殿中修士瞧出便宜來,很快就有修士衝出大殿加入戰團,其後修士越出越多,到最後殿中數百名修士,以及青龍城清修之士,皆紛紛出手,那數萬獸禽竟是不夠殺了。
索蘇倫心猶華月城戰事,不等此間事了,便向華月城遁來。他心中想得明白,自己的魔功雖逃過黑旗壓制,仙修之士,卻被那黑旗所苦,華月城諸修必定是形勢極危了。
因此也不等任太真等人會齊,就單槍匹馬,趕赴華月城。而他趕來的時機,也算是恰到好處。
此刻索蘇倫聽到煞月報怨,也只是一笑罷了,以他性情,怎會爭功,只是那黑旗多立一刻,便死傷無數,鳳七不死,此戰難休。
不想正要手誅鳳七,卻被火鳳虛識將火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