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更加亂了。
魔修不但擅長掩飾身形,亦善控制喜怒,那索蘇倫便笑道:“世尊但有奇遇,必有一得,只怕他再次翩然歸來之後,境界修為又增進一層,我等可是拍馬也趕不上了。”
一言說的諸修皆笑,不想那鳳九卻皺眉道:“若說那虛龍,原是為破時獸禁制而制,此處離時獸加持之地又是頗近,就怕,就怕那……”
索蘇倫忙道:“鳳九,你莫要胡思亂想,那虛龍再強,也不過是一件半成的法寶罷了,又能有多大威能……是了,這虛龍與時獸加持之地又有何關係?”他開始怕鳳九說出真相,亂了諸修之心,可其後畢竟還是忍不住,反倒親自動問起來。
鳳九道:“就怕那渦流將原聖師捲進時獸時持之域,那個所在雖然談不上有多大凶險,但是那域中時間停滯不前,原聖師便有通天手段,也難脫身了。”
這正是諸修最為擔心之時,想那火鳳何等手段,對這時獸加持之域也難突破,只能另製法寶,避開此域,甚至不惜為此身入無盡虛空。
可見那時獸加持之域,遠比無盡虛空還要難纏,原承天若真個兒被捲進其中,豈不是花了數百年時間方能脫困,到時仙庭形勢已非,五界早就崩塌無疑,世尊一拯五界之志,就此化為泡影了。
而索蘇倫更深想一層去,當初原承天被黑龍打壓,沉淪凡界,曾被那時獸加持,速增境界。但這種修行之法過於取巧,原承天一身修為,只能維持五百年罷了。
若是原承天在那時獸加持之域呆上個數百年,一旦恰逢修為盡喪,那可是永遠也別想出來了。
任太真道:“時獸本與混沌老鵰有舊,說不得,我等只好重回昊天,請那老鵰出面,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令清禪卻搖頭道:“太真,那時獸之域奧妙無窮,說不定就這麼一時半刻,那域中時光已是匆匆百年,我等便是去請老鵰出面,只,只怕也是來不及了。”
風宗遜在一旁默默無言,心中卻在忖道:“若世尊果被捲進時獸之域,非我救他不可,只因這世間唯真龍不受那時空約束,卓然立於天地間。只是時獸之域何等玄妙,我既不知如何進入此域,更不知如何救人,看來只能闖一闖那無量玉山,請青龍親自救人了。便得他一二指點,也是好的。”
心中正在盤算,索蘇倫忽的喝道:“你這人鬼鬼祟祟,掩飾身形,還不給我滾出來。”
風宗遜循聲一瞧,只見索蘇倫飛身掠進凰嶺弟子之中,就向一人撲去。那修士身穿凰嶺尋常弟子服色,相貌境界平平,又混在凰嶺諸弟子之中,誰會注意?也不知索蘇倫就怎的瞧出這人的異狀來。
那人見索蘇倫撲至,知道已洩了行藏,慌忙抬手,將法劍刺來,這一劍出手不凡,好似迅雷撲面,便是索蘇倫也不得不防,急忙青魔劍橫在胸前。只見那法劍上生出一道紫雷,就將索蘇倫逼退數步。
索蘇倫雖是高明,但畢竟是魔修之軀,最懼天雷,那人一劍逼退索蘇倫,這修為也足以令人動容了。
風宗遜動用龍目一瞧,不由喝道:“勾陳,原來是你。”
那勾陳也不答話,見逼退了索蘇倫,立時轉身就逃,此人遁術與眾不同,就見那天雷一道道劈來,既阻風宗遜,又可借雷而遁,也就是剎那間,已去了數千裡了。
這勾陳畢竟是現任雷部正御,御雷之術,自然強大之極。
風宗遜冷笑一聲,道:“今日怎若你逃遁。”身子立時化為魔龍,那龍爪只一探,竟探到數千裡去。
這也是真龍的厲害之處,那真龍一旦施起法來,便不受天地法則約束,別人瞧來或是千里萬里,在真龍瞧來,也只是方寸之距罷了。
而魔龍既為九淵真龍,更不受五界法則約束,便是鳳火來燒,也是燒不透那九淵法則的。先前風宗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