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
枯木禪師道:“那昊天的第三方勢力,便是昊天無數散修,先前諸位皆瞧得他們輕的,只覺得散修之眾,如同一盤散沙,人眾雖多,卻遠非仙族弟子對手,怎能算得了勢力?卻不知如今散修之眾,早被一位大能大德之士妙手點化,此時已略成氣候,假以時日,我等禪修非但庇護不了他們,只怕反要被他們庇護了。”
五越禪師微微一笑,道:“枯木禪師三十年不出禪門,可昊天纖毫之變,也瞞不過你。此言是也,如今昊天散修儼然已成第三方勢力,並且是潛力無窮,昊天之亂仙族是因,散修是果,但若想終結亂世,卻非得一位大德大能之士出手不可。”說到這裡,就向原承天瞧了一瞧。
原承天這才知道,兩位禪師所說的大德大能之士,竟是自己。他既不謙遜,也不點頭,緩緩開口道:“當今亂局既成,但有仁懷存於心者,誰能置身世外,大德大能之士,非止一人。且一人之力,至強而弱,萬眾之力,至弱而強。”
枯木禪師拍手道:“大修所言,正合我心,以我禪修千餘之眾,集合五萬清流,那便是昊天第四股勢力了,且我禪修之眾,廣得人心,只需振臂一呼,必得萬眾響應,或可與百萬昊天散修結成一股,以此實力,如何不能止亂息爭?”
其他禪修之士,也有點頭的,也是搖頭的,亦有那皺眉苦思,半晌難以表明態度的。只不過諸多禪修的目光,都齊齊瞧向五越禪師,枯木禪修此議如何,自需五越禪師一言而奪。
五越禪師微微一笑,道:“我禪修之士,實不便參與昊天亂局。”
枯木禪師只好搖頭,道:“首禪,我三十年前問你,你也是這句話,三十年後,還是這句話。那時我不與你爭辯,今日難得原大修在此,我自是要問你一問,我禪修之士,如何就不能與世人爭竟?”
五越禪師將一雙清目向諸修緩緩瞧來,道:“枯木禪師此問,想必諸修心中,不乏同有此疑者,既是如此,本禪子自該細細說來。”
原承天不由得也是凝神靜聽,只因枯木禪師此問,也是自己心中所疑,為何那禪修之士,不肯入世拯救蒼生,而只是滿足取偏於昊天北原一隅,坐看昊天亂局。
五越禪師緩緩道:“若有兩虎相爭,必知其中一虎有損,假若三虎相鬥,又是如何?”
元寂禪師道:“若有三虎相鬥,或各自為戰,或二虎鬥一虎,雖是新增變局不少,只怕仍是免不得傷損了。”
五越禪師道:“若再添一虎,可否止戰息紛?”
元寂禪師微笑道:“四虎相爭,變局更多,但若想止戰息紛,卻也是緣木求魚。”
五越禪師道:“此時有一雀在此,登枝而望諸虎相鬥,諸虎能否傷得此雀?”
枯木禪師道:“諸虎忙於爭鬥,怎會管那一雀在林,嘿嘿,不錯,不錯,我禪師之士,便是那登枝之雀,只知明哲保身,自在逍遙,倒也是打得如意算盤。”
五越禪師聽罷此言,只是搖頭,那目光又轉向原承天,目中大有期盼之意。
原承天所見,比枯木禪師更進一層。五虎相爭,一雀在林,那不過是五越禪師打的比方罷了,只因那林中之雀若是向前赴戰,那便不是雀而是虎了。
因此五越禪師話中深意,乃是指禪修之士正因逍遙世外,地位超然,才不會被諸方勢力顧忌,若是一旦捲入昊天亂世紛爭,也不過是變成一虎罷了,對昊天亂局又有何益?
在那枯木禪師瞧來,昊天亂局之源是在十大仙族身上,只需壓倒了十大仙族,昊天自然無事,再復歸清平世界。
可在五越禪師瞧來,無論是仙族也好,散修也罷,百族也好,皆是蒼生,無論三方誰有傷損,皆非五越禪師所樂見。
那禪修若是不入紅塵,自遁於世,或可庇護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