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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顫巍巍膽懼的應道:「是小人的,小人在附近茶館喝茶看花燈,不過小人記得把馬車停在離街市極遠的地方啊,不知道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小人的馬駒都不見了。」

真是倒黴催的,他就喝個茶的功夫馬不見了,馬車都變為廢墟了,他這叫如何跟主子爺交代。

韓京負手而立,低首打量地上的碎木,驀地他瞥見一塊木板上明顯的粉末,他彎身撿起,一股幽香頗為沖鼻。

他狹眉緊蹙,冷嗤:「這種把戲都使出來了,也不過如此嘛。」

將木板揣入懷中,韓京摸出一錠金子丟給男人:「拿去給你主子交差吧,這破木板我就拿走了。」

男人雙手接住金子,驚訝的瞪大眼睛。

燭火搖曳,溫府長廊丫鬟婆子紛紛趕往溫若庭所住的院落。

平日裡端賢的溫夫人都面色有異,帶著三兩個粗使婆子進了屋子。

掀開帷帳,溫夫人見到溫若庭的背影就道:「如何了?郡主沒大事吧?」

曲桑桑嬌小的蜷躺在床榻緊抿的檀唇血色全無,叫溫若庭憐惜不已,粗糲的指摩挲少女的唇瓣,溫若庭輕聲道:「大夫來瞧過,沒什麼大礙。」

「那怎麼還不醒啊?」溫夫人緩步走到床沿,看著玉容白皙的曲桑桑黛眉顰起,「可憐的丫頭,遭罪了。」

赫然起身溫若庭道:「娘,桑桑勞煩你照看了,我還有些事今夜就先不回來了。」

溫夫人應聲道:「好,只是郡主受傷一事要不要和曲國公府說聲。」

溫若庭低聲啞道:「不用去稟了,這幾日還是讓桑桑留在溫府,旁的我會和元良去說的。」

溫夫人點頭允了:「也好,茲事體大,郡主傷的又重不易挪動,在我們府裡療養最好。」

「這就交給娘了。」輕揮衣袂,溫若庭邁步行離屋子。

東苑書房,等候多時的韓京雙手環胸倚在楠木柱旁,隨著門吱呀一聲門扉推開,他沉聲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我都知道了。」

溫若庭黑眸微斂掩住眼底的陰霾厲色,「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韓京幽幽說道:「那匹馬聞了不該聞的東西,受了刺激才在街市橫衝直撞。」

「是羅瑜做的麼?」不假思索的溫若庭便吐出這個名來。

韓京頷首推開窗子,凜冽的風灌入溫室,他迎風道:「是他,而且那妙檀姑娘估計也是他的人。」

來前他特地去春闌院查了,那老鴇說妙檀早在半月前被永忠侯贖走了,那日茶館裡他二人只怕是著了羅瑜的道,稀里糊塗救下不該救的人。

怪不得平日氣焰囂張的胡泰寧會那麼聽話,原來都是陰謀。

溫若庭長指輕叩烏木桌案,「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

羅瑜若是為了曲桑桑大可不必如此,宣和帝的旨意已下,木已成舟哪怕天帝下凡都難以挽回局面。

如不是曲桑桑,而是衝著他來的,那就有點意思了。

韓京的想法與他不謀而合,他直言不諱:「我想,他們想要害的人其實是你。」

溫若庭大掌覆在疊起的書捲上,冷聲道:「害我?他們怕是沒這條命。」

韓京又道:「今非昔比他們若是要害你,怕是株連九族都不足以。」

羅瑜祖上威名享譽燕國,他們一族乃是官宦氏族,在朝為官沿襲三代,到如今這一支血脈卻是分崩離析,留下羅瑜一根獨苗,無材無智無一技傍身,幸虧還有先帝在時賜的永忠侯爵位才能讓羅氏僅存血脈延續。

提起羅氏不得不提三十多年前恭榆關那戰,此戰在燕國史冊都有濃墨重彩的一筆。

三十多年前羅氏有位青年名喚羅宏。

羅宏出自書香門第,卻有一身好武藝,他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