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姻緣?端娘娘莫不是要把常平往火坑裡推,而且常平早有心上人,永忠侯是一廂情願這樣的婚事怎能般配?」握著酒盞,封窈扯唇嗤道。
端妃一僵她道:「溫憲這話如何說?」
封窈不理端妃,她揚手擲落酒盞指著玉臺上站著的羅瑜忿忿道:「永忠侯是忘了這青鸞宮的正主是誰嗎?今日好歹是本宮的生辰,你喧賓奪主是何意?」
羅瑜面色一白他低頭道:「求公主寬恕。」
封窈尤是冷嗤:「寬恕?你毀了本宮的及笄宴,本宮如何能寬恕?當著父皇的面,你置我於何地?這及笄宴的主人是本宮而非你永忠侯,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
貞嬪皺了皺眉,使了個眼色給女兒,想讓她噤聲。
封窈恍若未見她側過身子對宣和帝福禮道:「父皇,您斷不能應允永忠侯把常平賜婚給他。」
堂堂郡主,又是已故端宜長公主唯一血脈,嫁給永忠侯那是下嫁,二人門不當戶不對的,且羅瑜還是個娶過三房妻室的男人,若曲桑桑真箇成了永忠侯夫人,傳出去沒的叫人笑話。
宣和帝自也清楚羅瑜的為人,他沉聲道:「羅瑜,這事朕恐怕不能允你。」
羅瑜聞言略有不滿,他躬身繼續道:「臣是真心想娶常平郡主過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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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羅瑜這話大有誓不罷休的念頭。
端妃眼看形勢不妥便道:「永忠侯,今日滿座都是盛京權貴多的是名門閨秀,你又何必執念於常平郡主呢?」
她隱晦的提醒羅瑜,畢竟宣和帝都出言拒絕這樁婚事自是難成,而方才他的話已是僭越,若再說下去怕是不妙。
可偏偏羅瑜是打算吊死在一棵樹上,他想也未想便道:「常平郡主貌美,盛京無人不知,想必在座權貴也想娶常平郡主過門吧。」
封窈越過案幾在旁冷笑道:「永忠侯這話說的還真是荒唐的令人噴飯。」
羅瑜輕挑了眉淡淡道:「如何荒唐,還請公主提點。」
封窈輕甩衣袂,輕蔑的瞥他譏笑道:「永忠侯還真是好大的膽子,方才父皇那般回絕你還敢再提,你是不是不把父皇放在眼裡?」
字字珠璣封窈不屑的剜了眼有些搖晃的羅瑜。
羅瑜慌亂的別過眼,他眸色一沉,黯然道:「恕臣僭越,臣吃醉了酒,一時腦袋發熱才說出這樣不合體統的話,還請陛下饒恕。」
酒壯慫人膽,羅瑜本想借酒壯膽卻未料出口句句是逾越的話,如今覆水難收他倒是後怕了。
宣和帝略一揮手,站在一旁王實安即刻會意的吩咐了身邊的宮人,宮人得令退到殿外。
「羅瑜,朕念你祖上有功,今日之事不責罰你,往後再說出這樣不知所謂的話來,你永忠侯的位子便不要做了。」宣和帝肅穆的板著臉,厲聲斥道。
羅瑜忙跪在地上,以頭觸地磕了幾下:「臣知錯。」
宣和帝斂眉,道:「王實安,既然永忠侯醉酒不清醒,那就讓他清醒清醒。」
「是,奴才明白。」
王實安躬身應道,隨後擺手招殿外的宮人進來。
宮人提著木桶踉踉蹌蹌的向裡走來。
封窈依稀看見木桶裡那大塊的冰坨,她笑了笑對那宮人道:「這木桶交給本宮吧。」
宮人遲疑道:「公主,這事還是奴才來吧。」
封窈奪過宮人手中的木桶,她雙手提起木桶一把澆了下去。
稍遲些一桶寒徹骨的冰水從羅瑜的頭澆了下來,浸透羅瑜的錦袍,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曲桑桑坐在位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