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晨的意識融合。

之後這麼多年, 小晨時常從識海中出來接管閻朝的身軀，趙冽從不習慣到習慣，再到現在對他平常對待。

&ldo;師姐為什麼這麼晚回來?&rdo;小晨問道。

&ldo;慕何生從修真界飛升而來了，成憶和孟南飛也是, 宴會結束後我去和他們敘了敘舊。&rdo;趙冽在小晨身旁坐下。

僅是敘舊，沒幹別的?小晨低頭思量片刻，抬眸道：&ldo;攬月宴很有趣吧?要是我也能去就好了。&rdo;

趙冽道：&ldo;你也許可以和我師尊商量商量?明年的攬月宴讓他把身體交給你操控。&rdo;

小晨笑了笑，沒有答話。

閻朝的意識像是無邊無際的海，小晨的意識只是海中的一滴水，大海想吞噬掉這一滴水毫無難度。

可是閻朝居然沒有這麼做，他放任小晨的存在，沒有將他清除，甚至容許小晨不時接管軀殼。

趙冽曾問過閻朝為何不強行融合小晨的意識。

閻朝答道：&ldo;是為了認清楚一些事。&rdo;

為了認清楚一些事?什麼事?

趙冽好奇追問，閻朝卻笑著撫過她的額發，不再回答了。

閻朝之所以默許小晨的存在，是因為當初他融合全部的意識時跟小晨有過一段交談。

&ldo;原來如此……她那樣關心我，為我著想，所為的不是我，是你……&rdo;小晨垂著腦袋，聲音顫抖，&ldo;因為我是你的一段轉世，她才那麼在意我……&rdo;

&ldo;這有什麼區別嗎?&rdo;閻朝靜靜地看著哭泣的小晨，&ldo;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們擁有同一個靈魂。&rdo;

&ldo;不，這不一樣。&rdo;小晨緩慢而堅定地對他說，&ldo;我不是你!我只是小晨，玄宗的雜役，她的師弟，我沒有高貴的身份和蓋世的修為，只有低賤的出身和一個起得很隨便的名字，連大名都沒有……我不是你，你是她的師尊，我不是。&rdo;

&ldo;為什麼如此執著?&rdo;閻朝心境不起波瀾，沒有因小晨的話產生絲毫動容。小晨的意識是弱小的，但他拼盡全力抵抗閻朝的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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