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rdo;

敖啟愈發焦躁了，他本來就看成憶不順眼，結果成憶還天天來趙冽的寢宮晃來晃去，他真是想不看見他都不行。

可令敖啟意外的是，今晚成憶沒來。

往日他三更天就會準時出現在趙冽寢宮裡，當下已過了三更天，他卻未現身。

趙冽心有所感，對敖啟傳音道：&ldo;他是去查我的人傀了。&rdo;

……

城郊，國師私宅。

陳奕壓低聲音道：&ldo;成師叔，我和師弟師妹在這處宅子附近觀察了好幾日了，我能確定那國師不是個正常人。他每日固定時間起床、固定時間進餐、固定時間就寢……連去茅房的時間都是一樣的……他太假了，作息規律得像個假人，像個傀儡。&rdo;

&ldo;還有一個異常。&rdo;李道言道：&ldo;下人們說國師在閉關參悟經文，可是他每天一去書房就呆坐在那兒，哪像是在參悟經文?&rdo;

沈明珠補充道：&ldo;我覺得他藉口閉關是在避免與外人接觸，不然早有人發現他不對勁了。&rdo;

&ldo;這幾日我三人在近處觀察國師，發現他沒有修為，於是我冒險近身探查了一下，又發現他身上有受傷的跡象，像是修為被廢。&rdo;陳奕最後道，&ldo;若國師真是個傀儡，弟子擔心煉製這具傀儡的人修為不低，這才勞煩師叔出手。&rdo;

成憶臉上帶著一抹蒼白，他身形單薄，唇色極淡，眉眼也給人一種淡淡的感覺，看上去像個風吹就倒的病人。

但他眼瞳的顏色很暗，暗到沒有任何光彩能映照進去。

他一頭墨發用一支白玉簪束了起來，身上穿著玄宗的白袍。

素淨、簡單、毫無修飾。

有人將晉國的國師煉成人傀，還是國師一開始就是人傀?

成憶微微皺眉，&ldo;罷了，進去一探便知。&rdo;

他想起師兄秦瀚的猜測，心中多了兩分陰霾。

閻朝。

他默唸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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