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突然間長大了似的,不再像從前那樣依賴我了!我倒也能夠體諒,畢竟男孩子總歸是要有屬於自己的獨立空間的嘛。而且由於他的學業成績始終都出類拔萃,壓根兒不需要我過多地操心過問,因此我又怎會料到他竟然會做出欺凌同學的事情來呢!再說了,他也絕對不可能主動向我們提及此事呀!”說到最後,金鵬軒的母親不禁輕輕嘆了口氣,臉上流露出一種既心疼又困惑的神情。
張明一臉凝重地開口道:“你們對於金鵬軒實在太過疏忽大意了!以至於完全未曾察覺到他的性情正逐漸發生轉變。他那突如其來的所謂‘成熟’表現,絕非源自於真正的懂事,反倒是處心積慮想要掩蓋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罷了。譬如說,他竟敢教唆同班同學協助其考試作弊一事。正是由於有您這般溺愛袒護、為其撐腰壯膽的父親存在,才使得他膽敢如此肆意妄為啊!要知道,當年方山河首次遭受暴打之際,可是慘遭眾人圍毆啊!那次暴行致使他軀體之上殘留下來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疤,而這些傷痕直至今日依舊曆歷在目呢!”
此刻,金鑫鑫面色陰沉至極,目光如炬般緊緊凝視著自家兒子金鵬軒。面對父親凌厲的眼神,金鵬軒早已被嚇得渾身戰慄不止,仿若風中殘葉一般搖搖欲墜。
然而,稍作鎮定後的金鵬軒卻強自辯駁道:“即便如今的我已擁有一定的社會地位,但我定然決不會姑息放縱自己的兒子去幹那些有損社會公序良俗之事!倘若他們真的膽敢行差踏錯,那麼即便是身為親生父親的我,絕對不會出手替他收拾殘局!至於您所說的是由我兒子帶領一夥人對方山河實施毆打之事,請問可有確鑿證據在手?若無實證,僅憑空口白話又怎能輕易定罪於人呢?”
張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緊接著伸手握住手中的遙控器,輕輕按下按鈕,前方原本漆黑一片的電視螢幕瞬間被點亮。他目光堅定地注視著螢幕,緩聲道:“我深知你們這類人的秉性,若不是手握確鑿證據,又怎會輕易將你們召集於此?正所謂‘不見棺材不掉淚’,若無鐵證如山,豈敢如此行事?”
畫面開始播放,時間回溯至三年前的那個盛夏假期。鏡頭中清晰可見,方河山穩穩地騎著一輛略顯破舊的電動車,抵達遊戲廳門外後,他熟練地停好車輛,手提顧客所點餐食,邁步走進店內。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進入遊戲廳後竟然滯留長達約二十分鐘之久。當他再度現身時,面容之上已然浮現出明顯的淤青痕跡,嘴角亦有鮮血滲出。儘管如此,為避免後續送餐延誤,他迅速取出紙巾,草草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便匆匆跨上車,繼續踏上送餐之路。
沒過多久,只見金鵬軒領著另外四人步出遊戲廳大門。這幾人均面露痛苦之色,或揉弄手腕,或活動筋骨,唯獨金鵬軒安然無恙,彷彿未曾經歷過任何紛爭。此時,一旁的金鑫鑫按捺不住激動情緒,高聲叫嚷道:“僅憑這段錄影,怎能斷定就是我兒動手傷人?況且,那四名少年是否同樣需要承擔相應責任?此事尚需進一步調查核實!”
張明面色嚴肅地說道:“這四位正在趕來的途中,趁這個機會,你們還有時間為自己申辯幾句。一旦他們抵達現場,恐怕你們就再也找不到任何辯駁的空間了!請諸位相信,對於這起案件所涉及到的每一個人,我們都將明確其責任所在。無論是誰,只要做了壞事,我們絕對不會姑息;而那些無辜之人,我們也絕不會讓他們蒙冤受屈。”
說罷,張明的視線轉向始終沉默不語的方河山。當他的目光與方河山相對時,眼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憂慮,同時夾雜著一種對其不爭氣表現的失望之情。緊接著,張明緩緩開口詢問道:“原本你應該是這場事件中的受害者,但卻選擇了錯誤的方法,結果反倒讓自己成為了施害者。依我瞭解到的情況來看,起初他在學校對你實施欺凌行為時,僅僅只有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