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宦官上位的人吧?
這兩者都太過極端了。
“陳大人太客氣了,咱家也是感念聖恩,路上不敢耽擱。這才一路沿著運河直下杭州。陳大人那份棋譜甚是有韻,等過幾日咱家得了空閒一定要向陳大人討教。”
劉太監滿面笑容,陰柔的聲音十分��耍�眯簧饗亂饈兜南胍��笸瞬健�
看來陳老大人和這劉太監之前確實相識,而且似乎關係還不淺。
難怪陳方垠得知劉文將出任杭州鎮守太監時會這麼興奮,看來他老人家和這位劉太監是一個陣營裡的。
“好說,好說。。。。。。”陳方垠衝謝慎使了個眼色,謝慎這便上前一步衝劉文拱手禮道:“小生餘姚謝慎,拜見劉公。”
“這個小哥是?”
劉太監一開始都沒太在意陳方垠身側的謝慎,經由陳方垠一提醒,這才皺眉發問。
“此賢生便是今歲本省小三元案首謝慎,也是陳某的學生。”
陳方垠見狀連忙在一旁解釋道:“此子文采斐然,是餘姚乃至江南文壇新晉士子中的翹楚。”
這番評價可是不低,謝慎聽著都有些汗顏。陳老大人這頂帽子給他扣下來,若是今後表現不好,那不是打他老人家的臉嗎。
難道陳老大人有識人之才,看出自己非池中之物,日後必定大有所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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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宴中百態(三)
看的出來,劉太監還是很警惕的,不過接風宴這種場合出現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也確實有些出奇,難怪劉太監發問。
“原來是陳大人的學生,難怪儀表堂堂。”
劉太監聽到陳方垠的一番解釋,看向謝慎的目光便溫存了不少。被一個太監這麼笑吟吟的盯著,謝慎直是有些惡寒,可是又不好發作別提有多難受了。
而且這劉太監也太不會說話了吧,什麼叫“是陳大人的學生,難怪儀表堂堂?”這陳老大人又不是他的爹,他謝慎儀表如何跟陳老大人有何關係?
死太監,真是一個死太監。。。。。。
暗暗腹誹幾句,謝慎面上卻還得作謙遜狀,聆聽劉太監這位“長輩”的教誨。
弘治朝士子和太監的對立還不似明末那麼尖銳。像閹黨和東林黨那樣大規模的對抗遠沒有出現。
饒是如此,已經隱隱有了對抗的趨勢,不少跟宦官走的近的官員便被同僚排斥,甚至被御史參奏。不過這些都是小範圍的零星事件,影響力著實有限。
官道之難,難於上青天。這其中的難不僅僅是為官的難,更是選擇的難。一步錯,步步錯,甚至都沒有回頭的機會。
“劉公過譽了。”
謝慎好歹兩世為人,面上該有的還是能夠都做到的。
劉太監又說了幾句場面話,無外乎是勉勵謝慎努力進學,早日考中進士入朝為官,替陛下分憂。
身處的位置不同,立場自然也會不同。
劉太監是內廷的人,自然要處處為天子著想。而謝慎這樣的讀書人,更多是把著眼點放在社稷上。這兩點之間的界線有些模糊,但還是不太一樣的。
簡短的和劉太監一番交談,謝慎便隨著陳方垠一起回到自己的席位上。
坐定之後少年長出了一口氣。
雖然已經早有準備,說辭也在腦中過了數遍,但真的說出來時還是會緊張。畢竟站在眼前的是一個手握重權的大太監,氣勢上肯定會壓上謝慎幾分。
好在謝慎的表現中規中矩,談不上多出色,但也沒減分。
以後這樣的機會還很多,還可以多多磨礪。
但更重要的事情還是兩年後的鄉試,畢竟科舉出身是硬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