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憨貨如此舉動,只覺得好笑無比,覺得這三人倒是可以好好調教一番的物件了。
蘄州城三面環水,臨江靠湖,“左控匡廬,右接洞庭”,在歷史上是軍家必爭之地。而蘄州的自然風光,尤其迷人。
東北的麒麟山如麒麟蹲伏,氣勢磅礴;西南鳳凰山山勢軒昂,如一隻鳳凰展翅欲飛,雄偉壯觀。有那號稱“十方叢林之一”的鳳山寺坐落於那鳳凰山麓。
這三人出得城來,就見得前方一隊浩浩蕩蕩的僧眾正自城外向裡走來,當下又是急忙別過馬頭,站立在大道兩側,為這幫和尚讓路。
這隊和尚約莫有三十來人,一個個卻拿著戒刀與棍棒,一派殺氣。本來已經走過了這漠北三煞三人,不想其中一個小和尚卻突然指著那高胖的漠北大漢道:“師傅,你看,那傢伙黃髮碧眼,莫不是與那賊人一夥兒的?”
一眾僧人聽得這小和尚的話,當即停下腳步,都看向大道一側漠北三煞,領頭的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老和尚看了漠北三煞的老大一眼,一甩僧衣,雙手合十,走到那三人面前,道:“貧僧鳳山寺長老智真,見過三位施主了!敢問施主是哪裡人士,姓甚名誰?”
那高胖的漠北大漢見到一眾僧人都圍了過來,也是心裡一驚,當下抱拳行禮,道:“某家是漠北人士,叫烏利爾哈,這左手這一位是我結拜二弟陳國鋒,右手這一位卻是我三弟金銘。不知大師找我等可有什麼指教!”
“阿彌陀佛!”那智真長老宣了一聲佛號,道:“指教不敢當,前兩日,有人來我這鳳山寺搗亂,打傷了我那師侄!被我等僧眾追到這蘄州城,卻再也不見了!”
烏利爾哈滿頭疑問,道:“這卻不干我等的事吧!我兄弟三人自漠北而來,到這兒也才不到半日,哪裡知道什麼鳳山寺啊!”
那最先出聲的小和尚卻道:“兀那漢子!打傷我圓覺師兄的,就是你這種黃髮碧眼的漠北人!這蘄州城位於中土腹地!與大漠相距不下千里!來這兒的漠北人一年也難得見著一個,你們能不是一夥兒的麼?”
那小個子陳國鋒聽得此言,當下也是神色一變,道:“這話說的卻也過無理了吧!這就好比一個女信徒去你那寺廟上香,回來卻突然發現有孕在身了!那總不能就說是你這幫和尚做的吧!”
這話一說,滿街看熱鬧的百姓都齊聲大笑。那小和尚漲紅了臉,當下準備強辯,那智真長老卻伸出手,安撫住那小和尚,當下轉過頭,看向這三人,道:“是與不是!一對質便知!如今我那圓覺師侄在寺中靜養,還請幾位一道,去我那寺中與我師侄對質!”
烏利爾哈看著這一眾持刀拿棍的和尚,又受了肖遙的恫嚇,當下看了陳國鋒一眼,陳國鋒搖了搖頭,顯然是不贊成起衝突,當下就對智真點了點頭,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某家沒做便是沒做!還怕什麼對質!”說完就與陳國鋒二人一起,滾鞍落馬。
那智真長老點了點頭,當下道:“施主高義!只要證明此事與施主沒有半分干係!貧僧自然當著這滿城百姓的面,為施主賠禮道歉!”說完,示意一眾僧人圍著這三人,然後自己帶頭,走向了那西南邊。
遠遠的肖遙看的這三人竟然被一幫和尚圍著去了那西南邊,心下一陣遲疑,想了半晌,決定還是去瞅瞅的好,雖說沒這三個憨貨,自己也能找到武山湖。只是第一不知道這大會是不是也需要如同巫鬼大會那樣的身份憑證,第二卻是自己如今在中原,也是仇家不少,如果被認出來了,雖然不怕,也是個麻煩。
有這三人帶路,可以省卻很大麻煩哪!當下也就把馬匹寄存在一家客棧,定了一間房,自己卻展開身法,向那蘄州城西南的鳳凰山而去。
這苗疆有那鳳凰山,還是苗疆的宗教中心。這蘄州也有鳳凰山,卻是這蘄州的拜佛禮佛的中心。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