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回去後,李剛翻來覆去地琢磨周平話裡的深意,一想到周平暗示背後之人他根本惹不起,心裡就直髮怵。思來想去,他覺得既然如此,不如直接把這棘手的事兒嫁禍給別人。經過一夜的謀劃,他已經想好了應對的說辭。
“楚局長,”李剛抬起頭,臉上帶著幾分自信的神情,語氣篤定地說道,“經過我這兩天的深入分析,我覺得殺死吳為的兇手,極有可能和殺死高海濤的是同一夥人。甚至,許文淵的死,恐怕也和他們脫不了干係。這幾起案件作案手法相似,背後肯定有一股神秘的勢力在操控 。”
“都是同一夥人所為,你有什麼證據嗎?”楚刑天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李剛問道。
“楚局長,您想想,咱們市政府官員及官員家屬,向來都平安無事。可自從許文淵開始,就接連出現政府官員被殺害的惡性案件,像高海濤、吳為,還有之前的許文淵。這幾起案件有諸多相同之處,首先,現場監控根本捕捉不到兇手的任何資訊,就好像兇手對監控佈局瞭如指掌;其次,作案手法極其老練,一招致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一看就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團伙所為。現場也都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就拿吳為這次被害來說,最後監控拍到高速路口有輛大貨車駛入,時間掐得非常準,他們似乎早就摸清了吳為的行動路線,一切都是有目的、有計劃地實施。這和這夥人的行事作風完全說得通啊!”
楚刑天眉頭緊鎖,眼中滿是疑惑與思索,沉聲道:“許文淵跟高海濤的死,是因為案件偵破過程中牽扯到了某些關鍵人物,所以他們才會被滅口。但吳為為何也會被滅口呢?這實在說不通啊。”
李剛神色凝重,稍作思忖後回應道:“這隻能表明,吳為知道一些我們還未掌握的事情。有可能是他那‘五隻羊集團’的事兒,也有可能和吳書記有關,這些我們目前確實無法得知。楚局長,我覺得您就如實跟吳書記彙報,他或許能明白其中的隱情。”
楚刑天微微點了點頭,目光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絕:“既然已經有相關線索了,那就順著這條線深挖下去。這次吳書記給的壓力很大,咱們必須儘快破案。雖說這可能是我在市局辦的最後一個案子了,但我也希望離開市局局長這個崗位的時候,能風風光光的,不留遺憾 。”
李剛口中應著“收到”,心裡暗自慶幸可算把局長糊弄過去了,隨後便匆匆離開。
楚刑天則馬不停蹄地趕往市委辦吳書記的辦公室,將李剛彙報的資訊一五一十地向吳書記詳述。
吳用聽聞兒子的死,可能與殺害高海濤的是同一夥人,頓時震驚得瞪大了雙眼,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心裡暗忖:“這,這是為什麼?怎麼可能?兒子的死,怎麼會和背後的神秘人有關?吳為到底知道了什麼,竟招致神秘人痛下殺手?不對……有可能吳為真的知曉些什麼……他知道唐婷婷跟那神秘人的……難道……”吳書記越想越心慌,心底湧起一股寒意,要是真如推測這般,那豈不是自己害了兒子?
他猛地回過神,急切地反問道:“楚局長,既然你們已經梳理出這麼多線索了,那這夥人的具體資訊查到了嗎?究竟什麼時候能破案?”
楚刑天無奈地搖了搖頭,神色凝重:“吳書記,對方行事太過謹慎、專業,目前這些都只是初步懷疑,還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吳用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楚刑天!!”吳用咬著牙說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給我儘快把這案子破了!我兒子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這背後的勢力,不管有多大,不管他是誰,我都要讓他們付出代價。”吳用的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他狠狠地一拳砸在辦公桌上。
楚刑天微微低下頭,心中滿是壓力。他深知吳書記此刻的心情,也明白這案子的緊迫性,但沒有證據,一切行動都可能打草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