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鑑證歷史的時刻,對於胤祐的誘惑很大,再加上今年太子註定去不了了,他便與胤禛說好,今年必是要跟著去的。
既然決定了要去,那就得趁早去求康熙,誰知道他汗阿瑪會不會出什麼壞主意故意為難他呢?
果然,一聽到胤祐想去,康熙當即挑了挑眉毛,哼道:「去年也不知道是誰,朕催了好幾次,就是躲懶不肯動彈,哎,朕那時在熱河行宮病了,身邊都沒有個兒子陪著,現在想想心裡還是十分的難受。」
胤祐:……太子不是您兒子?胤祉不是您兒子?就算他倆都不好,他大哥也還在呢,怎麼就沒兒子陪著了?
「說起這個,我也難受的很,」胤祐故意做出一副難過的表情,「我阿瑪病了,竟然都不許我去瞧瞧,也不知道是誰連著下了三道聖旨,就差叫人把我綁在宮裡了,現在還倒打一耙,簡直沒有天理了。」
這個沒良心的臭小子!
康熙氣的直瞪眼睛,要不是因為心疼兒子年幼體弱,他至於連下三道聖旨這麼囉嗦嗎?
其他兒子有一道聖旨就足矣,而他的小七他知道,不多說兩遍是絕不會聽話的。
想到那年太皇太后病重,他們一路快馬趕回來時胤祐的可憐模樣,康熙心裡就心疼的不行,他只是偶感風寒,又不是什麼大病,怎麼忍心折騰兒子呢?
「你四哥想去,朕倒是沒什麼意見,至於你嘛——」
康熙面帶壞笑的盯著胤祐:「你要是能保證一路都能自己騎馬,給朕省輛馬車,朕就答應帶你去。」
「行啊,都挺汗阿瑪您的。」胤祐不假思索的一口答應了下來。
康熙倒是有些狐疑的道:「朕怎麼覺得你答應的這麼痛快,是打著什麼壞主意呢?」
胤祐用一種很真摯的眼光看向康熙:「汗阿瑪,難道您不給我準備馬車,我還能自己變出來一輛不成?就算我想要,內務府也不聽我的啊。」
康熙對於兒子的信用表示懷疑:「上次去的時候,朕也沒同意你帶輪椅,你還不是偷偷摸摸的自己帶上了?朕告訴你,你那個破輪椅趁早給朕劈了,再讓朕看到你搬出來胡鬧,朕就叫人打你屁股!」
達成了目的的胤祐完全不在乎康熙的威脅,伸手從康熙桌上順了一塊還沒用過的墨塞進袖子裡,轉身就往外走去——
「汗阿瑪您就放心吧,打從圍場回來,我就再沒看過那輪椅,誰知道我四哥是不是真的給劈了呢?」
康熙:……也就老四能收拾這臭小子!
站在旁邊伺候康熙筆墨的梁九功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輕聲道:「萬歲爺,您要試的那方墨叫七阿哥給順走了,要不,還用原來那個?」
康熙「啪」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怒道:「趕緊叫人追上去給朕搶回來!那墨是今年剛送進來給朕試用的,朕還一次都沒用過呢!」
梁九功一臉無辜:「萬歲爺,奴才覺著,怕是搶不回來了。」
這些年七阿哥都從這兒順走多少好東西了,哪一個能要的回來?
康熙:……別人養兒子是叫兒子孝順,怎麼朕養兒子全是虧本買賣呢?!
康熙做的虧本買賣可不止胤祐這一個,至少還得加上毓慶宮的太子爺。
這個年太子過的異常的艱難,自打他被康熙從熱河行宮攆回來之後,無論走到哪裡,都覺得有人用一種嘲笑的眼光盯著自己,過年這幾日的宴會上尤甚,即便依舊是人人對他笑臉相迎,可他總覺著那些人的眼睛裡藏著對他的嘲笑。
「太子爺,袁先生從外面傳來訊息,今年行圍喀爾喀部將會有大動作,叫您想辦法跟著去。」
太子的貼身太監久富從殿外走進了,低聲對著太子稟道。
太子將手裡的書丟到一旁,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