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苓小手手背輕撫臉頰,似在試試溫度。
她放下手,道,“丁侯以某些原因為藉口,沒有讓他的子女來裡鎮,把他父送了過來,美其名曰,父比子貴,更能襯托他的衷心。”
“去年送來的,仗著年紀大,到處叫後生,很多人對他避之不及,說他是倚老賣老。”
“我之前去找小玎她們,一起在宮裡遊玩時,遇見過,我也是那時知道他就是那個臭名昭著的老丁侯,我和小玎她們遠遠的就躲開。”
“總之”嬴苓說到這,遲疑道,“李馭,你是不是在想要怎麼弄死他”
秦馭原本就睜大的眼睛,睜的更大,道,“我沒有,我不是,我不會那樣做”
嬴苓臉上寫滿不信,道,“我以前和你雖只見過,沒說過話,以我目前對你的瞭解,感覺你還挺好的”
“可我二哥前幾天和我說過你的事蹟”
“子有故說了什麼。”秦馭也挺好奇之前的李馭如何。
“我二哥說你以前要是誰敢在大街上多看你兩眼,那人就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亦或者你看誰不順眼就會上去扇他”
秦馭義憤填膺,道,“這是純純的誣衊,這明明是他才能幹出的事,竟然還推我身上,真是氣煞我也。”
嬴苓語氣有些小心,道,“我替我二哥給你說聲抱歉”
“不用抱歉。”秦馭睜大的眼睛迴歸正常。
“李馭,氣煞我也這四個字真有意思。”嬴苓淺笑,帶著狡黠。
秦馭懂了,合著是在拿他尋開心。
他轉手誣衊起來,“我給你講”
“是這樣的他”秦馭語氣輕緩,聽上去煞有其事的樣子。
嬴苓洗耳恭聽,十分配合秦馭的玩鬧。
在秦馭說到關鍵時刻時,還會捧場的說為什麼,臉上還會做出真的嗎的樣子。
總能恰好抓住秦馭的胃口,讓秦馭越講越激動,真是太懂他了。
他的心底在想真正的李馭會如何,是否會像他這樣
對性格這事,他其實並不擔心,一個消失四年的人,變成什麼樣都不奇怪,尤其是這個年紀。
李馭,這兩個字,也算一個謎題埋藏在他內心。
為什麼現在充斥他全身的陰氣會給他這副樣貌,他的疑問很多,沒有人能為他解答。
他時常在想,他沒因為一時的私心拿走水鏡上的發光石會如何
不,就算再來一次,他也會拿走,沒拿走他不一定能走出來。
除了這個,在那裡面時,他總感覺還有什麼被遺忘了。
前後推敲,沒察覺什麼被遺忘,在思索後覺得沒問題時,想到那裡的大概,還是覺得有問題,仔細想來,又什麼都沒有。
他想起來了,在那裡時,一直很恍惚,有種似夢非夢的意味。
真的很像做夢,一直到拿著發光石出來,他才有現實的感覺。
秦馭打算好了,找個機會,再去那裡看看,是否真的有什麼被忽略了。
他和嬴苓彼此開心的笑著。
有侍者過來,叫他們入宴。
很多到處溜達的人,也加入赴宴大隊。
原本帶著的異獸,隨意棄下。
侍者照顧這些被主人瞬間遺忘的異獸,也不是所有的王公貴族都這樣,只能說大部分這樣
宴會的位置就在最開始擺放食物的地方,位置次序很有規律,秦馭依舊坐在上首的幾個位置。
這一次,他的身邊是趙秀。
嬴苓坐在對面,和其他女子一起。
秦馭和趙秀兩人時不時的看向對方,都沒有先開口的意思。
秦馭不得不說,要不是一開始就知道趙秀的性別,還真會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