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子們見書院的前輩大佬都來了,瞬間安靜下來,並默默讓開了一條路。
“發生什麼事了?”易雲淡淡地問道。
吳世恭率先上前一步,指著沈川道,“院長,沈川他出言不遜,侮辱家父!說家父才勉強有資格跟他切磋詩詞歌賦!”
“喂,你可真是會倒打一耙,明明是你來挑事的,還說我們侮辱你爹,你那是……”
趙墨十分不服氣,只是話沒說完,趙漢廷冷冷看了兒子一眼,他趕緊將嘴邊的話憋了回去。
“江南詩聖也是文壇大家,豈是你一個宵小之輩能隨意掛在嘴邊的?當真是狂妄至極!”定遠伯不緊不慢地道,“依我看,這種狂妄之輩就不配進入書院。”
自從退婚事件之後,定遠伯對沈川一直都懷恨在心,三番五次在背後搞事情。
今天也不忘了出面踩沈川一腳。
“我擦,你這個老不死的,跟周榮一起搞我你也有份,我還沒找你算賬,你今天反而主動來惹我了是吧!”沈川心裡極度不爽。
他本來想等爺爺沈天烈回來之後,再一起登門去定遠伯府退婚。
現在來看,好像有點等不到那時候了。
本來今天他也想低調,可總不能一直就這麼被人欺負吧。
“定遠伯,我且問你,讀書的大忌是什麼?”沈川直接反問道。
“這個問題,還輪不到你來問我。”定遠伯不屑一顧地,根本懶得回答沈川這個問題。
“好,那我來告訴你!”
沈川沉聲道,“讀書切忌斷章取義!”
“你可曾瞭解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又可曾瞭解吳世恭是如何對我咄咄逼人,甚至讓我當著所有學子面給他下跪的?”
“你什麼都不瞭解就在這妄下結論,不是斷章取義,又是什麼!”
沈川的每一句話都讓定遠伯啞口無言,老臉紅白不定。
他教書育人一輩子,還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被一個小輩懟得當眾下不來臺。
最重要的是,這個人還是沈川!
“沈川,注意你在跟誰說話。”
人群中,蘇晚晚上前一步,對著沈川怒目而視。
她一直都在人群中看熱鬧,只是見爺爺被沈川懟得如此難堪,才忍不住站出來的。
“難道有錯還不讓人糾正?就算當著聖人遺留的無字天碑,也要無理辯三分嗎?”
沈川提高了幾分聲音,將雙指指向了不遠處的無字天碑。
“我……”
蘇晚晚剛要辯駁什麼,“呼……”一陣狂風突然颳起,飛沙走石,落葉狂舞。
這陣狂風突如其來,讓所有人都睜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