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街,中記麵館。
投票會前。
大基吸著面道:“白叔,我聽人講,昨天方哥被人送了一副冰棺,是用豬肉車給送回來的,唐人街裡就只有和義海的人做凍肉生意。”
張華吳穿著黑色功夫杉,誇張道:“據說生前還被開水澆過一遍頭,整個人都燙脫毛了,又是燙傷又是凍瘡,整的跟死豬一樣。”
球哥一掌拍在桌面:“媽的!”
“殺兄弟當殺豬啊?”
“真得和義海的人當上山主,到時候你,你,你,全成死豬!”
他右手舉起快子。
元首白滿頭白髮,穿著白色唐裝,面貌慈善的揮手道:“誒!”
“大家都是兄弟,講話不要這麼過火,犯忌諱。”
“阿方昨夜不小心開車墜崖,掉進山裡,哪裡來這麼閒話。”他更個沒事人樣,低頭挑起牛肉麵:“能不能當山主,是靠選票,靠同門支援,又不是靠送棺材。”
球哥不滿道:“白叔!”
“方哥跟你了二十幾年,外界都知道是你的頭馬,死一個是小事情,可寒了兄弟心是大事。”
大基、張華吳都觀察著白叔的神色,心腹兄弟給人弄死還面不改色的,城府真是又夠深。
白叔拿起胡椒粉給麵湯又添了點。
球哥繼續道:“早上張國賓可是坐飛機回來了,過幾天開票開不過,乾脆不如直接派人……”
元首白掃了球哥一眼:“想死啊!”
“山主的私生子都敢動,撲街,你要死別害我呀!”
球哥面露不屑:“別說是山主的仔,就算是山主,有時候事急從權,也不一定的嘛……我聽說香江馬欄裡有一招活兒叫作冰火兩重天。”
“你覺得方哥是不是爽到了?”
元首白動作一頓,眼底閃過一抹兇意,謹慎的道:“別亂講話,張國賓身邊有一支著迷彩,拿ak,擅長運動的軍隊。”
“上一次來北美你們都見過了?眨眼間又殺到臺北去,我收到訊息,這支軍隊又回到臺北了。”
大基開口:“他們就住在黑柴的別墅裡,又沒有藏著掖著,不過黑柴跟張國賓正在機場回來的路上。”
“我的人說沒有軍隊跟著,就三十多個保鏢,現在打一個電話去鏟了他們還來得及。”
“你有我們三個支援怕也野?”
“搞定他!”
元首白狠狠瞪他一眼:“閉嘴!”
“你要搞你搞,我一把老骨頭了,選上山主還不知道能幹幾年,憑什麼冒著搭進全家的風險?”
“你信不信早上鏟了他們大老,下午我們全部遭殃!”
“而且我懷疑那支軍隊不是和義海的私軍。”
大基眼神驚駭:“你什麼意思?”
元首白冷笑一聲:“香江一個字號有資格養兵?江湖大戰都打不出一百發子彈,隨便來個旗兵打的子彈比香江社團全年打的都多。”
“那個港口城市就算再有錢,再有勢,做個低調的富豪就差不多,我懷疑是別個的兵寄在張國賓手下。”
他吃掉碗裡最後一口面,嘆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張國賓以前在香江混的風風光光,難免跟內地勾肩搭背,怕是有內地洪門的支援喲。”
大基嚥了嚥唾沫:“把注意打到我們身上了?”
“這一把不站穩了,接下來你我全是肥羊!”元首白丟擲一個更加強大的壓力,直接壓得三位大老喘不過氣:“你們自己想清楚吧!”
“老闆,買單!”元首白掏出兩張十美金,轉身離開面館,一出店門就被十幾名保鏢簇擁。
表面看起來是挺威風,但落到江湖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