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龍頭,俯低做小,卻還要前來求人,以天堂的自尊心當然受不了。
可形勢比人強,現在天堂的坐館能不能當,完全只是張生一句話的事情,因為繼靚迪,秀才身死,先錢支援天堂的叔父當中,有一批叔父變得強烈不滿。
你殺靚迪沒問題,秀才可是按照規則出來選,你連秀才都殺,不講道義,憑什麼當坐館?
天堂卻是知道秀才跟張國賓有合作,不把秀才除掉,僅僅除掉一個靚迪,勝和坐館的位置是坐不穩的,因為張國賓隨時有能力把秀才扶持起來,掀翻他這個坐館!
天堂又本身靠著張國賓餵飯,憑什麼反抗張國賓,拿這個作證據打壓秀才?
只能借刀殺人!
飛麟仔未必沒看出當中的門道,可為了多給社團做貢獻,穩住義海十傑的地位,一定在尖沙咀之戰作出成績……
他很害怕天堂仔跟大興老晉一樣,帶著字號直接過檔到和義海,大興老晉為義海立下大功,又親自帶著地盤,財路進山門,兄弟們拍著胸脯認了!
老晉去香主之職,扎雙花紅棍,兄弟也抱拍著胸脯了!
天堂仔卻連坐館的位置都沒有坐穩,尖沙咀又是他要打的地盤,就算沒有天堂仔他飛麟一樣能打下來!
憑什麼讓天堂頂他義海十傑的位置?
現在義海十傑當中,沒有空位,尖沙咀堂口又是為打江山立下的炮臺堂口,若是沒有在尖沙咀之戰立下赫赫聲威,飛麟十傑之位岌岌可危。
這都是每個人的心思。
張國賓親自操刀打下一塊地盤的經驗不足,新界屯門那塊地盤太小,大興社人又不多,未想到,打下尖沙咀,吞併勝和如此複雜,複雜的不是打打殺殺,是人心啊。
“對唔住,張生。”天堂仔長長欠身,彎腰曲背,放棄全部坐館尊嚴:“這次尖沙咀事情處理的不好,張先生有什麼命令,天堂一定帶勝和兄弟鼎力相助。”
飛麟望著天堂仔的樣子,心裡都忍不住為他豎起大拇指。
“夠賤!”
張國賓卻對天堂的姿態很是看重。
天堂一個清高自傲的打仔,已經能為社團兄弟的飯碗,性命低頭,將來無疑是一位合格的坐館。
錐臉徐沒有選錯人。
張國賓上前把天堂扶起身,正要跟天堂講話的時候,飛麟卻連忙抱拳鞠躬,大聲喊道:“秉香主,尖沙咀紅棍飛麟特來向香主請罪!”
“飛麟,你又怎麼了?”張國賓又轉身將飛麟扶起,飛麟義正嚴辭的說道:“尖沙咀妄自動兵,踩進勝和地盤,造成和記同門死傷,有罪!”
“夠無恥!”張國賓不得不傾佩飛麟的作態,心裡都想替他豎個大拇指。
一個堂口打下地盤放在任何社團裡都是一件大功,換作阿豪早就喜滋滋的前來邀功請賞,飛麟卻跟他玩了一招以退為進,巴閉啊!
巴閉!
“你們兩個都唔要站在門口同我講話了,一同進去坐下談,否則就回屋企睡覺,不要談了。”張國賓眼神在二人臉龐轉過一轉,徑直走入唐樓內,來到冰箱旁取出一瓶可樂。
“你們兩位來一瓶?”
飛麟,天堂呆站在茶桌旁。
張國賓看他們拘束的樣子也懶得再問,一人丟出一瓶可樂,再取出一瓶坐在沙發上,拉開易拉罐,靠著沙發翹起二郎腿,飲下一口冰可樂:“好爽。”
“你們坐啊!”他朝二人喊道。
飛麟,天堂二人對視一眼,各自在沙發旁坐下,張國賓先開口給尖沙咀之戰定性:“你們兩個人做的都沒有錯,錯就錯在大動刀兵,違背了我的初衷。”
“對不起,阿公。”
“張生。”
飛麟,天堂二人又要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