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薪水嘛,我把國賓酒廠交給你,你就是勝和的紅棍大底,新的勝和七星,勝和會給你發薪水的。”
“要扎職了,是不是很興奮,很開心啊。”張國賓笑道。
秀才如果扎職為勝和大底的話,起碼能接管狀元先前的地盤,油水絕對比當四九多,而且身份,地位大不一樣。
如果他拒絕掉張國賓的提議,張國賓不會當場拿他怎麼辦,只會讓人把他送回勝和,可一個失敗者在勝和還有前途嗎?
秀才心裡打鼓。
“你要是不開心的話,沒關係,那三間酒廠我派人去拿。”張國賓表情一沉,出聲威脅。
適當的壓一壓。
“我可以答應你,太子,不過酒廠交給勝和的賬目,你得讓酒廠交出來,否則徐爺不會放過我。”
“當大底最終得能幫社團賺錢啊。”秀才開出一個條件,張國賓笑眯眯的點點頭:“四間酒廠都是我全資,你憑什麼找我拿錢?”
“靠,不要臉。”秀才心底暗罵一聲,你有出錢的頂多一間酒廠,剩下三間都是白嫖。
有臉說全資?
他卻還想爭取一下,喊道:“酒廠要是交不出數,我第二月就會死在街頭,到時你四間酒廠也拿不到手。”
“可以,我每個人撥一筆賬,專門讓你平社團賬目。”張國賓思考一陣,最早還是答應。不過,不可能按照真實賬目交錢,將來酒廠擴大規模,不斷給勝和交錢,豈不是讓勝和白嫖了?
他只能撥出一定的數目,讓秀才去平帳,至於數目對不對,坐館有無意見,就該由秀才自己處理。
秀才無奈的點點頭,表示屈服。
“恭喜你,秀才哥。”張國賓笑的咧開嘴。
當晚,國賓酒廠意外失火,但火光很快被撲滅,基本沒造成損失,只是做了場戲,花錢買版面,登上新聞。
第二天早上,消失兩天的秀才滿身狼狽,帶著傷痕,獨自乘車進入錐臉徐的別墅。
別墅裡,錘臉徐,白頭翁,金爺,天堂仔,大濤等一干勝和叔父,堂主正好都在。
“徐爺,搞掂了!”秀才臉頰帶傷,低頭抱拳講道。
月底,光明相館,義海坨地。
黑柴端坐在主位上,敲起二郎腿,拿著龍頭棍,用手擺擺褂袍,昂首說道:“開會!”
“是,阿公。”先前抽菸,吹水,談天的義海十傑,齊聲應道。
他們都神色莊重,神態肅穆,蘇爺一襲青衫,照例坐在旁邊,旺財在掛在窗頭,來回跳著。
黑柴端起茶盞,低頭飲下一口茶,又不急著交數,語態舒緩地說道:“這一兩週,總有人在我耳邊講義海社馬失前蹄,被一個小四九騎在腦袋上,用金山銀山買的正行公司,一把火就被勝和的人收走。”
“說實話,我有些失望。”黑柴眼神瞥過長桌最尾的太子一眼,輕輕放下茶盞:“不過,我們義海社不是輸不起的人,輸了,我們還可以再賭,只要諸位齊心協力,我相信有點跳樑小醜活不了太久!”
馬王,火龍,地主,美姐……
一干義海十傑忍不住都轉過目光,眼神在張國賓臉上瞥過,卻見到張國賓表情鎮定,無動於衷,低頭還飲了口清茶。
這是他們見到太子賓扎職以來的首次吃虧。
雖然,太子賓丟的只是一間小酒廠,幾百萬就當作去濠江賭輸都行,可是,太子賓好像從不吃虧,怎麼會輸給一個小四九呢?
“阿公說的對。”張國賓放下茶盞,出聲道。
“嗯。”
“能吸取教訓就得。”黑柴點點頭,不再講太多。
雖然,他明面上是敲打太子賓,但是,實際上去是想勉勵阿賓,不要一路順風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