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張按理來說算看得過去的臉,只覺得心裡百般扭曲。
樞走了過來,他的眼神飄過我,落到這位男生身上。
“對不起,能不能請你放手,再晚一點我們就要遲到了。”他那溫柔得膩死人的口氣只讓我渾身毛骨悚然。
優姬很及時地跑上來,扯開了男生,樞低頭對著優姬微笑了一下,抓起我的手腕幾乎是拖著我往前走的。他的手越握越緊,我痛得在心裡不斷咒罵他。我被拖到教室門口,樞放開手,淡然地走到後排他自己的專屬座位上了。
今天晚上要期末考,所以我巡視了一下教室,最後還是坐到了藍堂的身邊去了。夜刈大叔夾著一疊試卷走了進來,面無表情的他一如既往地嘲諷道:“發了試卷,我就不監考了。素來以優雅著稱的血族不至於做出作弊這種下流的事情吧!”
一石激起千層浪,教室裡一雙雙紅眼睛立馬對著夜刈大叔發出可怖的殺氣。我——也許是全班唯一一個心虛地往角落裡縮了縮,不自在極了。
倫理課的內容還是很難的,我迅速掃描了一下試卷,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這種難度好比如讓初中生去做高中生的試卷,我敢這麼比喻就可以充分說明血族的課程是有多麼的坑爹。
不愧是素質教育的種族,十個瑪麗蘇穿越過來都要嫌不夠用。我低頭刷刷地寫上自己猜得出來的答案,然後又咬著筆頭去看那些空格。
胳膊被輕輕地撞了一下,我沒反應,以為藍堂不小心撞到我。過了會兒,胳膊又被撞了下,我這才抬頭,看到藍堂彆扭著臉,不動聲色地把試卷挪到我的眼前。我想我那刻像是落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卻又彷彿經歷了一生最糾結的時刻。
抄還是不抄。這是個問題,我很清楚自己不是多麼純潔的人,我只是……怕被抓包。夜刈大叔抓到作弊的血族,一定會惡狠狠地大肆渲染一番的,他對血族的痛恨那是深入骨髓的。我在罪惡的邊緣徘徊之際,忽然眼前一蒙,我內心剎那間一陣懊悔,臥槽,怎麼什麼都看不到了!片刻之後,在藍堂的慘叫中,那張試卷化成灰了。
我渾身僵硬地轉過去,看到玖蘭樞那雙因為動用了能力而染上血紅色的雙眼,此刻的他正直直地瞪視著我們這一桌。我知道了,這個叫做的玖蘭樞的就是生來克我的。我很難想象,玖蘭樞這個虛偽的傢伙教導我要做一個正直坦率的血族的場景。
作弊事件至此落幕,一個月後,也許是大叔的放水我的成績低空飛過。至於藍堂,我再次對他表示慚愧,試卷被毀掉的他第一次掛紅燈了。
於是,暑假的到來簡直讓我如魚得水,因為我可以藉口拍PV擺脫了樞的管制。這次的PV中,真子是導演,麻生春樹是監製。而在此之前,我需要和紅時的男主不破尚、某不知名事務所的新人演員也就是女配菜菜子見個面。
QUEEN RECORD總公司,東京時間10:00。
我坐在長桌邊託著下巴,不破尚翹著二郎腿坐在我的右手邊,不耐煩地敲著桌子。真是讓人心煩意燥,我恨不得敲暈他算了。
不過,藉著這個機會,我也細細打量了一番不破尚。從來都是電視裡和PV裡看著他,這還倒是第一次近距離觀察他。老實說,果然還是敦賀蓮長得好看。他一頭金黃色的頭髮,厚重的劉海遮住了大半個額頭,耳朵還打著幾顆耳釘,穿著非主流的服裝,牛仔褲都破了好幾個洞,一看就是搞音樂的。
真子坐在我的右手邊,而監製也就是不破尚的經紀人麻生春樹坐在不破尚的一邊。唯一缺席的是那個尚未打照面的新人,也就是女配——菜菜子。
真子又換了髮型,一頭馬尾變成了瀟灑的短髮。她用手背支著臉側,有一下沒一下地翻著雜誌,眼睛卻眯著似乎在假寐。作為一個女強人,她似乎經常熬夜,應該很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