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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的晚餐。但好日子總嫌太快,他剛熟悉完團委的工作流程,到分管的宣傳部講了幾句話。人家的巴掌就揮過來了。

這不,薛向案頭堆積了兩摞檔案,一摞一尺有餘,一摞半尺高低。那一尺有餘的,是薛向花了三天半功夫看完的,而那半尺高低的。是正準備要看的。這會兒已是下午三點半了,這幾天工夫,他可是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這一堆檔案上了。

因為這些檔案就是張錦松揮過來的巴掌!

原來,那日薛向在宣傳部講話時,張錦松就陰陽怪氣地吆喝著宣傳部的科員們歡迎。而薛向講話後,剛回到辦公室沒坐穩,四個科員便陸陸續續送來了一堆檔案,說是請薛書記批閱,部裡緊等著用。

幾個小小科員送檔案也就罷了,還敢加上句“部裡緊等著用“。哪裡有下級催上級的,其中之意不言自明,更何況,薛某人就算再傻,這一摞十數斤檔案是什麼意思,他總是知道的。

這就是赤裸裸的下馬威啊,意思是明白無誤的告訴他薛某人:你不是要管兒事兒麼,讓你管!所有的事兒都給你管!累不死你!

卻說薛向收到這十數斤檔案。並未作色,亦未按照他往昔混跡市井的頑主脾性,有仇立報,衝過去找張錦松的麻煩,而是含笑把所有的檔案留下,並禮貌把那數位科員送出。因為他打算憑真本事,磨平這些刺兒頭,畢竟此處是官場,斗的不是拳頭,也不只靠權謀,重要的還是你得有真本事。

是以,儘管薛向有的是手段讓張錦松低頭,卻是選擇了最艱難的一條。

這數天時間,他都是埋頭跟這些檔案打交道,入眼的文字不下數十萬,虧得薛向前世坐了十多年的冷板凳,文字功夫、和板凳功早練得出神入化,雖不說能一目十行,卻是過眼的錯字、不通順的文理幾乎沒有逃得過他眼睛的。

…………………。。

薛向盯著那染著金色的仙人掌,稍稍放鬆了酸澀的眼眸,沉凝了心神,便又埋頭向案頭的檔案進攻。日升日落,月出月隱,又是一日一夜,東風天際隱隱發白的時候,薛向升了個懶腰,開啟辦公室的大門,行到欄邊,送目西天,但見天邊一抹紅霞,隱隱約約不斷擴大,未幾,那抹紅霞撕裂出一個空洞,慢慢露出一抹濃濃的紅暈,接著那空洞越扯越大,終於,刷的一下,跳出一個嶄新的太陽。

紅日初生,其道大光,萬丈金芒下,薛向長嘯一聲,便在走廊裡耍起了太極。

蹲身、俯首,轉腰,攬尾,薛向耍的太極,動作卻是極輕,極柔,卻又靈動至極。但見他忽地一式白鶴亮翅,刷的一下,躍至欄上,此處已是三樓,距離樓底可是十米有餘,且樓下可沒有草坪,而是一處水泥地,掉下去,任憑薛某人國術無雙,也是個非死極殘的局面。

可薛向竟是絲毫無懼,越打越快,一式野馬分鬃,竟凌空蕩出數米,復又單腳踏在欄上,再打出一式攬雀尾,接著手揮琵琶,單鞭,雲手,如風似閉……薛向越打越快,二十四式太極,被他反覆打出,不按套路,招式隨心而發,竟是絲毫不見凝滯,反而圓潤融通至極。

忽地,薛向又是一招白鶴亮翅打出,身子竟從三樓的欄杆翻了下去,眼見著墜速愈急,下面又無大樹、亮衣繩之類的遮攔,摔下去就是個傷殘局面。薛向卻是面不改色,一式攬雀尾,勾住二樓的欄杆,一個借力,身子猛然一凝,接著左掌在牆上一按,一個倒翻,便穩穩地落了地。

原來方才,根本就不是失誤,而是薛某人快速下樓的法門。

熬了一天一宿,耍了套拳,精神倒是熠熠了,腹內卻是空空,為嫌下樓麻煩,正好這會兒四周無人,薛某人才使了個巧。若是平日裡,他萬不敢如此,倒不是怕驚世駭俗,而是要注意影響,畢竟他現在身在宦途,一個體統風儀,還是得講究的。

薛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