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茶水尚熱,端起來一飲而盡,一抹嘴道:“還以為有什麼呢,姓康的一進去,就撂了,甚至還沒上刑,這貨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全交代了,跪地求饒,滿嘴的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儘管這王八蛋避重就輕,就衝他交代的,絕對見不到第四天的太陽。”
“倒是那姓郜的有些門道,鐵一般的事實擺在眼前,這傢伙也不開口,還是一個姓周的老傢伙來了電話,這傢伙才鬆了口,他孃的,聽部裡的老蔡說,這傢伙結結實實是條大魚,黃賭毒無所不沾,有些邪門外道的生意,都做到港島,澳門去了,你們說說,這改革開放才幾年,怎麼這些人……”
“行了,老鐵,就事論事就行,別動不動就對方針大政品頭論足。”
出言相阻的自然是官高一級的胡黎明,他經歷過那個年代,政治敏感性自然遠勝鐵進這土老帽,儘管如今風氣早松,可中央最近博弈不斷,言多必失,在歷次運動中,已經是證明了的血的教訓。
第二百六十五章用意
鐵進不以為意,哈哈一笑,接道:“老弟,今天這仗幹得漂亮,康麻子,郜大少也就罷了,不過是些小魚小蝦,重點還是那位丁市長,你老弟是不知道,咱們那位丁市長這幾個月在明珠可謂是呼風喚雨,上竄下跳,威風不可一世,這回好了,在咱這鐵三角面前,撞得頭破血流,聽說都進醫院了,可真是大快人心……”
胡黎明心中嘆氣,鐵進這種直腸子,只怕前程有限,儘管此處是私地,可如此品頭論足領導,到底輕浮至極。
況且,胡黎明清楚此次丁世群之所以吃了大癟,並不全是因為己方下手迅捷,打了他個措手不及,更多的是因為此人太過跋扈,激起了公憤。
這不,逮捕發生後,在丁某人的要求下,召開了常委會,丁世群當即提出免除鐵進市局局長職務,卻遭遇了前所未見的慘敗,其提案僅一票贊成,五票反對,七票棄權,可謂是從面子到裡子,皆輸了個乾乾淨淨。
薛老三擺擺手,“行了,老鐵,你也別高興得太早,小心大意失荊州,當務之急,是做好善後工作,掃清尾巴,另外,我已經給許伯伯去了電話,過幾個月等局勢穩定了,你去中y黨校進修一段吧!”
鐵進是正廳級幹部,去中y黨校進修,擺明了是要進步。
而他數月前才驟升,哪裡想到這麼快就又有了進步得機會,歡喜得他這粗人,就剩了哈哈大笑。
瞥見鐵進的歡喜,胡黎明忽然有了一絲明悟:“鐵進粗糙不假,可有時候透過這種粗糙,卻能更直接的表現忠誠,就拿今次事件來說。其猛衝猛打的蠻野作風,不曾見半點高官氣度,可偏偏這種衝鋒在前的蠻野。別說薛家人了,就是我也能清楚地感受到鐵進的忠誠。”
“作為派系內的領袖。需要的可不就是忠誠麼,而派系內下層升遷與否,更多的不就是看重能力和這種忠誠麼,鐵進既有能力,又有忠誠,他不進步,誰進步?反觀我呢。時刻不忘高官氣度,便連一些該直言的話,卻總顧忌身份,不願說出口。假口耿福林,這不是擺明了疏遠薛向麼,我既然和人家疏遠,人家自然也和我疏遠,一來二去。這關係想近也難啊!”
胡黎明當真是聰明人,心念電轉,就想通了為何這次見著薛向,自己親近之心少了,彆扭的成分多了。無他,原來是他胡某人官升脾氣漲,覺得能頂天立地了,卻忘了,沒有薛家人在背後戳著,區區一個丁世群都能讓他徹底噤聲,至於什麼胡氏鐵三角,剩下兩隻角,壓根兒就是薛家人的鐵桿。
現在想來,哪裡是鐵進粗糙,分明是他胡某人被眼下的成就衝得昏了頭啊!
一念至此,胡黎明心結盡去,說道:“薛老弟,咱們今次是不是做得太過了,康熙核死,匪號鋼炮的核死,龐龍核死,張青上軍事法庭,東北軍區周司令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