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擔著,我看誰敢說這是假的!”
此前,薛向還準備將配槍和證件交回,待聽到老頭子是這番態度,便提也不提了。顯然老頭子心中還憋著一股火兒,他還是不去觸這黴頭。
十七日,薛向幫柳鶯兒請了一天假,兩人去了香山,膩了一整天。柳鶯兒聽說檀郎要下鄉,自也萬般不捨,她現在已經習慣了身後永遠有這麼個堅強的臂膀。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風雨中總有他共度,再不是自己一個咬牙苦撐。
柳鶯兒到底不是黏人的女孩兒,並沒有抽抽噎噎,作小女兒姿態。只說此去千山萬水,要薛向多多珍重,並要他到地兒後,第一時間給自己去信,以後,兩人便通訊聯絡。
十八日,薛向約齊康桐、朱世軍、雷小天、陳佛生、陰京華、張胖子、馬永勝、馬良、邱治國等人在老莫聚餐,酒足飯飽後,便將下鄉之意道出,眾人驚詫不已,實在不明白三哥怎麼願意到那犄角旮旯去。
康桐最是激動,當下便要同去。薛向只說此去不會太久,頂多一兩年,春節還回來過,要他在家看顧三小,康桐才沒犟著要跟去。
薛向說下鄉,朱世軍也毛了,直說:“三哥忒不夠意思,誆哥們兒整天鑽紙山書海,自個兒卻溜號,早知道還不如同麻雷子和小康作片兒警來得威風。”
薛向指指天,說高考年底就恢復,考試時間都定下了,十二月7,8,9三天就考,讓朱世軍安心複習就好。
其實這會兒高考還沒影兒呢,要等七月份,由南老口中正式講出。薛向倒是吐露天機,將記憶中的77年高考時間都說出來了,考試時間都被精確到天了,朱世軍哪裡還有不信。
其餘眾人雖對薛向此去,有不解,也有不捨,到底沒問出來,只說“此去保重,實在不行,就回來,三哥大才,怎麼能在犄角旮旯做個破隊長,純屬埋沒人才。”
十九日開始,薛向便給三小請了三天假,帶著他們吃遍四九城各色小吃,遊遍老京城十方景點。每夜都是叫齊三小和小傢伙說故事那夜一般,四人同臥一床,薛向貪婪的享受著這前世從未獲得的親情。
時逝如水,任憑你怎樣珍惜,它總是趁你不注意,悄悄從你指縫溜走。二十二日晚,薛向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住了,儘管他心中萬千不捨,儘管他知道說出自己要遠行,對三小的打擊會有多大,可事到臨頭,躲是躲不過去的。
當薛向說出要下鄉的時候,小晚和小意驚呆了,小傢伙還在沙發上蹦來蹦去,直說“鄉下在哪兒,好不好玩兒,什麼時候去”,小心思壓根就沒想到薛向這是要“單飛”。
直到薛向說“不會去很久,春節就回家,讓小晚好好照顧弟妹”,小傢伙這才明白大哥這是不要自己啦。
霎時,小傢伙的核按鈕齊齊按下,淚珠兒如決堤的洪水,奔騰而下,不一會兒便哭得上去不接下去,小嘴巴叭嗒叭嗒直喘氣。小傢伙邊哭,邊猛地從沙發的一頭直撲過來,薛向慌忙將她接住。
小傢伙撞進薛向懷裡,便拿兩條肉滾滾的小胳膊勒緊了薛向的脖子,任薛向好說歹說就是不撒手。小傢伙好一陣鬧騰,直哭得山崩石裂,地動天搖,直到薛向被逼得連連說不去了,小傢伙才勉強把眼淚止住。
在小傢伙小心思裡,大哥是哥哥,是玩伴兒,是老師,是被自己欺負的小可憐,是爸爸,更是媽媽,自己怎麼可以和大哥分開呢?
薛向雖說不去了,小傢伙的警惕性卻徹底被吊起來了,反正就是要薛向抱著,說什麼也不下來。吃飯也要坐他懷裡;喝水也得拉著;就是薛向去上廁所,小傢伙也在外面把門看得死死地;及至晚上睡覺,小傢伙更是拿了根紅頭繩把自己的小胳膊和薛向的手臂拴在一起,就是這樣,她還不放心,小身子愣是緊緊抱著薛向另一條胳膊。
反正那一晚上,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