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般可怕了,馬棟樑好歹回過了點人氣,邊哆嗦著“冷靜,千萬要冷靜”,邊打著擺子似的,抖動著雙腿,頭前開路。
有馬山魁這個坐地虎開路,片刻功夫,薛向便見到了康桐四人。透窗望去,這是一間陰暗潮溼的房間,裡面甚至沒有尋常號子那樣的高低床,四人躺在一堆雜草上,一動不動。
行至近前,木門緊鎖,馬棟樑正要招來獄警開鎖,哪知薛向卻是一刻也等不及,拔腳就是一踹,那堅實的木門似乎敵不過柔軟的膠鞋,像捱了炮彈一般,砰的一聲悶響,瞬間木肥濺,門板中間陡然炸開一個半人高的大洞。薛向伸手輕輕一推,那門便轟然倒地。
“大隊長!”鄧四爺最先回過神來,見著是薛向,猛地便驚叫起來。
“大隊長啊”
“大隊長呀”
李擁軍和老藥子也發現了薛向,跟著便叫了出來,語帶悲愴,似是有滿腹的委屈。薛向看著三張遍佈青腫的老臉,心中無明業火燒起三千丈。再去看康桐,卻見他仍一動不動地躺在溼草堆上,身上還搭著李擁軍的青布大褂。這是老李壓箱底的好衣裳,從來捨不得穿,還是聽說要進省城,才捨得拿了出來,這會兒那大褂也破敗不堪。
“小康,小康!”薛向抱起康桐輕輕搖晃,嘶喊了起來。這會兒的康桐哪還有原先那般英姿勃勃的風采,雙眼紅腫如桃,臉上遍是傷痕,左胳膊鬆散地吊在一邊,顯是折斷了。
薛向嘶喊了半晌,也不見康桐有任何動靜。康桐就是他的家人,親兄弟無二,可以說是除三小外,最讓他掛心的人。見了康桐這般慘狀,薛向就感覺有人正拿了刀,在一刀一刀剜他的心。
薛向目眥欲裂,也懶得問是誰幹的,一把抓過馬棟樑,捏著他的脖子,單手就將他提了起來:“給老子說,為什麼胡亂抓人?誰他m的報的案?”這會兒什麼他m的理智,官員體統,風度,全被薛向踹飛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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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無風捲起三尺浪(2)
薛向目眥欲裂,也懶得問是誰幹的,一把抓過馬棟樑,捏著他的脖子,單手就將他提了起來:“給老子說,為什麼胡亂抓人?誰他m的報的案?”這會兒什麼他m的理智,官員體統,風度,全被薛向踹飛了天。
馬棟樑被勒得幾乎出不得氣,想喊救命,但見了薛向赤紅的眼睛,生怕這魔頭一個暴怒,就把自己這小雞脖給捏斷了,只得猛吸幾口氣,哆嗦道:“是…。。是…。百草廳…。報…報…。的案。”勉強說完這幾個字,馬棟樑又跟抽風機似地一陣猛喘。
暴怒過後,薛向神智也清明瞭些,知道這樣問,反而更浪費時間,鬆開手,將他放了下來。馬棟樑粗喘幾句,不敢怠慢,細細道出原委來。可他畢竟只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兒,其中的旮角又怎會清楚。還是李擁軍、鄧四爺,老藥子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將整件事情,說出了個大概。
原來,今天中午十一點多的時候,康桐四人就到了漢水市。鄧四爺三人一進大城市,就像禿了尾巴的鵪鶉,縮成一團,萬事不出頭,死活不開口。康桐這四九城出來的頑主自不會被漢水的這點陣勢嚇住,可他畢竟人生地不熟,提了一籃子寶貝卻不知去何處賣。先前,他倒是想隨便找個供銷社賣了,老藥子卻說供銷社未必賣得起價,還是找找藥店。這七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