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就你們南疆那塊兒的旅遊資源。只亮出幾張照片,壓根兒就不用您多費唇舌,保管那幫見縫就鑽的商人哭著喊著往您兜裡扔錢。”
“哈哈哈……”
薛向一席話,說得眾人都樂了,許子幹道:“你這個促狹鬼,錢真有這麼好賺,我每天還坐什麼辦公室喲,整天被那些討債鬼逼得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乾脆就拎一堆照片出去換錢得了。”
許子幹嘴上似乎不認同薛向的看法,可滿臉的紅光,以及遍起褶皺的眼角,任誰也看得出他對薛向出的這個主意動心了。
四人又閒聊幾句,話題被薛平遠扯上了軍事:“大哥,我看軍報上說你們東南軍區最近在研究什麼電子戰,聽名字好像是戰法革新,怎麼樣,有沒有效果?”
薛安遠最喜軍事,這一被搔到癢處,開啟了話匣子,便滔滔不絕起來:“平遠,你可算是問著了,這電子戰正是我東南軍區正在研究、並已土坡的新式戰術,極有可能顛覆我軍的傳統作戰模式,你是不知道這電子戰的威力,那簡直有些摧枯拉朽的味道,電子干擾和電子炸彈切斷敵人的通訊指揮,電子跟蹤鎖定敵人的指揮中心、軍事基地,航空部隊和導彈部隊定點打擊,幾個按鈕下去,一場戰役便算完事兒,哪裡還用得著咱們曾經那樣抱著炸藥包喊一二三來衝鋒,唉!還是老首長說得對,科技力量是決定性生產力,就是這打仗越來越要求高文化、高技術嘍……”
薛安遠一席暢談說了約摸半個鐘頭,不止論述了電子戰,還有各兵種協同作戰,老爺子幼承師訓,便識文斷字,當兵後,再抗大又系統地學習過,後來沒趕上抗美援朝,進了獨眼元帥的南京軍事學院繼續深造,文化功底本就深厚,更兼深喜兵事,所學即是所好,因此對這軍事理論極是精通,幾場新型戰役,讓老爺子娓娓道來,分解得極是精彩,便是四人中唯一的軍事門外漢薛老三也聽得津津有味。
聽罷薛安遠的“軍事報告”,許子幹忽然岔出了話頭,問薛向道:“老三,聽說你昨天又和吳公子起了齟齬?”
薛向取過火鉗,撥了撥火盆的炭火,幽藍的火焰陡然一長,“哪裡是起齟齬,參加朋友婚禮撞上了,請他喝杯酒而已,沒成想他太客氣,又不知自個兒酒量深淺,把自己給喝醉在那兒了,礙不著我什麼事兒呢。”
許子幹知道因為自個兒的關係,薛向極不待見吳家,可眼下的吳家儼然是個龐然大物,絕對不是薛、許兩家聯合便能輕易碰撞的,這薛向能和吳公子硬碰,靠得也非是薛家自個兒的能量,而是薛老三背後隱隱站著振華首長和老首長這兩尊天神,不然便是十個薛向也被團滅了。
且許子乾和吳公子相交有日,雖未必深交,卻是知道這是個有仇必報,心思陰狠的傢伙,薛向今次惹了他,他決計不會善罷甘休,硬的玩兒不了,可耍弄些陰謀詭計正是此輩的拿手好戲。
一念至此,許子幹便道:“老三,吳家人的事兒,以後你別摻和了,公子器小,最忌仇恨,你在遼東須得小心。”
薛向微驚,問道:“您的意思是,他還能追到遼東去?這四九城,他都不靈,到了遼東,還能折騰出什麼風浪不成?”
薛安遠接茬道:“你小子別勝了幾局,就翹尾巴,沒聽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萬事小心就好,不過,那幫人真要玩兒得出格了,咱們也用不著客氣!”
薛安遠壁立東南,控兵數十萬,早已成了氣候,這會兒隨便言語,便自有一股豪邁氣勢。
薛向點點頭,又道:“伯父,軍委衛將軍騰出的位子還空著。”
薛向一句沒頭沒腦的話,立時將滿場氣氛弄得凝滯起來,三人齊齊盯著他,顯是都知道他未道出的後半截話是什麼意思。
沉默良久,薛安遠忽然停了不斷敲打膝蓋的拇指,道:“你小子莫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