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大小夥子了,是了,是了,快二十年沒見了,我都快成老頭子了,你也該長大了,對了,你小子可別亂叫叔叔,叫大哥,不然,回頭見了洪映、天明,非挨數落不可。”
衛定煌此言一出,反倒薛向訝然了,這位衛司令顯然在自己幼時見過自己,但自己對他卻是毫無印象了,不過,待聽衛定煌提到洪映、李天明,他立時便了然了。
細細算來,因為有著薛安遠這麼個伯父,薛老三的輩分愣生生高了不少,洪映、李天明等薛安遠的老部下,皆是四十大幾的人了,卻皆以薛向兄弟相稱,眼前的這位衛司令顯然亦是此種情狀。
卻說衛司令和薛向這般親熱,當真是閃瞎了不少眼睛,衛定煌身側的那幫軍漢還好說,他們皆知衛定煌出自何人門下,待聽見薛向報出薛安遠,心中便已瞭然,反倒是包括衛階在內的王衙內等人,徹底傻了眼。
衛階傻眼,倒不是因為薛向身份驚人,而是埋怨自己憑空又多出了這麼個同齡叔叔,再看薛向身邊的小丫頭,料來多半自己還得多出個娃娃姑姑,任誰輩分陡然低到這種程度,心中也難免回不過勁兒來。
而王衙內等人純是驚嚇成分居多,他們這幫人皆是軍中**,若說對政壇大佬生疏,但對軍中大佬,卻個個如數家珍,而那位薛軍委,顯然就是最讓他們津津樂道的大佬,不說薛軍委一手主打的徵南戰爭,單是薛軍委一手推動的軍事革新中誕生出的各式先進武器,就是這幫軍二代們平時的主要話題。
再者,時下,薛安遠已是公認的軍中巨頭了,隨著時間的流逝,如今便是資歷這一最大的短板,也給彌補了,薛家人在軍中的風頭已然一時無兩,此時,眾衙內對上這薛衙內,哪裡還生得出半點爭雄的心思,更不提那位王衙內還拿箭去射這位多半是薛軍委侄女、孫女的小女娃,此行此舉,簡直就是老壽星喝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王衙內一張白臉,先前因劇痛和憤恨,脹得通紅,此時,再拿眼去瞧,哪裡還有半分顏色,透明如白紙,王衙內甚至想到這事兒,若讓他老子知曉了,會有什麼後果,不用想,照他野蠻老爹的暴脾氣,挨皮帶絕對是最輕的,弄不好能被打殘。
就在王衙內小臉慘白之際,讓他最驚駭的事發生了。
“老三,方才怎麼了?”
衛定煌再次問起了方才之事,顯然,這會兒,衛司令的屁股已然全歪到薛向這邊了,先前,他還擔心沒法兒給華東的王副司令交待,此刻,他一腦門子的都是看顧老首長子弟的想法,若是在自己地頭,讓老首長侄子吃了虧,回頭讓洪映、李天明等人知道了,羞也得羞死。
聞聽此問,王衙內一眾紈絝已經忍不住身子發抖了,熟料薛向淡淡一笑,“方才和衛階他們遊戲,一不小心,手重了些!”
幼時的薛向,就沒打不贏架,找大人的毛病,如今,他堂堂明珠市委督查室主任,就更不會沒出息了。
薛向一語落定,王衙內一干人渾身的力氣都彷彿被抽走了,軟軟攤在了地上。
以衛定煌的心智,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大概,只不過見薛向如是說,他也不好窮究,便拉了薛向的手,樂呵呵地招呼開席。
熟料衛定煌話音方落,身後忽然起了喊聲,“司令,司令,門崗處來電,薛部長到了,薛部長到了!”
聲音又急又促,幾近淒厲,不見半點軍人該有的沉穩。
可這聲喊出,卻沒一個人叱責,衛定煌趕忙整了整軍容,忽地,一拍薛向的肩膀,喜笑顏開,“好你個老三,瞞得我好苦啊,還以為老首長不來了呢!”
薛向亦是滿臉驚詫,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個兒伯父還跟自己玩兒了這麼一手。
果然,片刻功夫,便見主幹道上馳來一列車隊,共計七輛,前三後三皆是新簇簇的蘇制吉普,獨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