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數枚硬幣扔了出去。
寒風凜冽,在外待著實在不是美事兒,鐵進伸手朝兜裡摸去,他哪算先回局裡,幫薛向收集訊息,哪知道一抹之下,兩個兜竟是空空如也,他正暗叫苦也,忽地,一拍腦子,這才想起薛向給自己數枚硬幣,到底是何意,張嘴笑罵一句,便彎了腰朝地上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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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藻閣的瘦湖裡的活水,引自浦江的一條支流,當初興建之際,費的工程也頗為浩大,這江水引入後,並不在天藻閣形成死水,而是途經此處,迴環而去。
當初,無數工匠都認為如此費力,成本實在太大,得不償失,唯獨徐龍象力排眾議,才有瞭如今天藻閣最受歡迎的迴廊曲水。
爾後,愛來天藻閣的幾位市裡大佬的專屬居所,全圍湖而建,非但如此。聽說某退休的中央大佬也在此處有座小居。
由此可見,徐龍象的眼光何等敏銳,當初的鉅額花費,換來的卻是遠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收益。
“迴廊小院流泉水,萬壑千巖種杏花,好景好景”
胡東海吟哦一句,端起身前的碧玉酒盞一飲而盡。
“胡老,我算是服了你了!”
徐公子言語中頗有埋怨之意,說罷,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飲罷。酒盞重重頓在了大理石桌面上。
原來,此時,二人置身天藻閣湖心的一處涼亭內。
涼亭內的石桌上,置了四色精緻酒菜。亭外明月如輪。湖面晚風催浪。天上皓月繁星,遠處湖光山色,對著這絕美的景色。飲酒消夜,當真是這世上一等一的享受。
可徐公子卻無半點賞月玩湖,飲酒談心的心情,恰恰相反,此時,他心中正是焦慮萬分,一想到生平遭遇的最強大之敵人,有可能被一擊斃“命”,他又怎能靜得下心來。
什麼“每逢大事須靜氣”,“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都早早地被徐公子一腳踢飛了天,若不是胡東海硬把他從小竹軒拉了過來,只怕這會兒,他還抱著電話機呢。
“胡老,薛向真的會去?”
這是徐公子第三次問這個問題。
胡老嘆息一笑,“公子啊,我能理解的心情,不過……”
話至此處,瞅見徐龍象面子不豫,胡東海苦笑著搖搖頭,“公子,我跟你作保,薛向一定會去,你還記得我曾經給你分析過此人的性格麼?”
“俠氣!”徐龍象脫口而出。
胡老點頭微笑,“是的,俠氣,一個自認正義之人,又怎會放著弱小不救,況且,即使沒有那一層關係,薛向也會來,因為他有不得不來的理由。”
“什麼理由?”
“公子你想,那女子被薛向劫走,以薛向的手段,那女子一定會被勸得倒戈,而倒戈的唯一障礙,便是那女子的兄弟,一切死疙瘩都結到此處為止,薛向是個力求完美的人,他要解開的可不知罩在他身上的這張大網,那四人身上的網,他定然也會想法解開,而解開這些大網的關鍵,都著落到了那女子兄弟的身上,你說薛向會不會來?他這個人,自負勇力,又年輕血熱,你越告訴他山中有虎,他越會尋著猛虎去!”
原來,早在薛向和黃鐵飛車相逐的時候,徐龍象這邊便收到了訊息。
傳遞給他訊息的,正是明珠市公安局局長李力持。
原本李力持也不知曉徐龍象和薛向的糾葛,可三天前,徐龍象忽然吩咐他關注薛向的情況,為此,並提高了他在徐氏貿易的三成份子。
如此重賞,李力持自然明白薛向是徐龍象的重點盯防物件了。而對薛向,李力持原本就極度缺乏好感,在他看來,這是個仗著家世胡作非為的傢伙,當初,在平息學子工大聚集的那樁案子中,姓薛的所作所為,就讓他李某人在市委大佬面前深深丟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