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夏父在與不在。夏家小妹和夏家大妹讀書便成了截然不同的兩種答案,是以,這會兒夏家小妹哭著要爸爸,才倍加讓夏家大嫂和夏家大妹傷心。
弄清了原由,薛向也不由得暗自嘆氣!當然。他嘆氣倒不是因為此事難辦,五十元錢,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可他不打算代給,因為他知道憑夏家大嫂的實誠性子。一準兒也不會要!而他嘆氣的是,他薛某人也不得不走回後門了!
“別哭了,別哭了,多大個事兒,不就是上學的事兒嘛,你放心,有你薛叔叔在,保證若真想上哪個學校,就上哪個學校!”
說罷,薛向轉身離去,未幾,便又折回,手中多了個黑色筆記本和一杆藍色鋼筆。但見他攤開筆記本,伏在案上,牽筆引文,刷刷刷,片刻就寫了一行字,撕拉一聲,寫好字的那頁,被他從筆記本上撕了下來,對摺好,塞進了夏家小妹的荷包裡。
薛向揉揉夏家小妹的臉蛋兒,“去洗臉吃飯吧,下午就去上學,把這便條,交給你們校長就沒事兒了!”
薛向大言旦旦,夏家三母女齊齊盯著他,臉上寫滿了好奇了,便是哭成小花貓的夏家小妹這會兒也忘了難過。
薛向訕訕笑道:“我在辦公室的一個同事,正好是若真她們薛向校長的親戚,我回頭和我同事打個招呼就好,不算個事兒!”
薛向故意隱瞞身份,倒不是愛玩兒什麼豹隱,他是真的挺喜歡這種氣氛,夏家這個好主家,很合他這個租客的胃口,他也不願破壞這種平淡相處的氛圍,不然以夏家大嫂的脾性,若是真知道他薛向就是薛縣長,那以後還不得謹小慎微得沒法兒過了啊!
得了薛向這個合理的解釋,夏家三母女表情才正常過來,夏家大嫂自然又是忙不迭地說了一車道謝話,而夏家大妹則是冷哼一聲,覺得這傢伙就會裝大尾巴狼,而夏家小妹則是雨過天晴,一抹鼻涕,撲回了飯桌,抱著碗,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吃罷飯,薛向尋了空當,和夏家小妹嘀咕了幾句,便回了房間午睡,下午五金廠還有重要的會議要參加。
而夏家小妹則顛顛兒幫著夏家大嫂收拾好廚房,又來磨夏家大妹,讓她陪了自己去學校。
時下夏家大妹已念高二,雖未放暑假,可因著她成績出類拔萃,再加上薛向知道她的家庭情況,需要做活養家,倒是不怎麼約束她,是以,夏家大妹的時間倒是能自主。而夏家小妹到底不放心,不敢獨自去學校,便央夏家大妹護駕。
可夏家大妹雖能自主時間,要不忙著學習,要不忙著做工,哪有空陪夏家小妹胡鬧,正待拒絕,忽地想起薛向寫的那張便條,想看看上面到底寫了些什麼。當然,夏家大妹倒不是懷疑薛向先前的那番說詞,只是急不可待地想看看這位永遠高高傲傲的薛公子,求起人來,又該是怎樣卑躬屈膝地模樣!
熟料夏家小妹死死攥著荷包,不給她看,還嚷道“薛大哥說了,偷看了,就不靈了!”
“死丫頭,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啊,他寫得字難道是道士畫的符啊,還靈不靈的,你個笨蛋……”
夏家大妹險些沒給夏家小妹氣死,邊嚷嚷著,心裡也料定了姓薛的是寫了什麼無恥之尤的話,要不然怎麼這般說詞,防著外人看!
兩姊妹鬧騰了會兒,夏家小妹又搬動夏家大嫂,夏家大嫂一聲令下,夏家大妹自然再沒二話,況且她也甚是想知道薛向那便條上,到底寫了什麼丟人的話,待會兒,記了,回頭好好臊他一臊,便應了夏家小妹之邀,陪她赴校。
兩姊妹又回房小憩了會兒,一點四十的時候,便朝學校進發。
因著夏家大妹不肯在學校苦等,便一路晃悠悠地緩行,踩著鈴聲進了校園。
“報告!”
夏家小妹老老實實地在教師門外,舉手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