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省裡,來看望宋書記遺孀,結果……”
宋昆嘴裡,幾乎謊話連篇,只是陳述了一個薛向的確得罪了黃思文的事實,其餘皆是杜撰。
說來,宋昆也沒法兒說實話,今晚在衛家所發生的一幕,如何為外人道?、
難不成說黃思文和薛向為衛蘭爭風吃醋?抑或說周書記,孔專員,黃處長和薛向打麻將,被打了個落花流水,欠下鉅額債務,結果,黃處長惱羞成怒,作了小人,才得以脫身?
“膽子太大了,不過也好,我大伯出手,看姓薛的能猖狂到幾時?”
羞惱方罷,轉瞬,蔡衙內意氣風發。
他受了薛老三太多屈辱,自然不是沒有向他大伯抱怨過,可蔡行天非但不出手相助,反倒嚴厲呵斥了他一番。
這下好了,黃思文可是代表自家大伯的臉面,打黃思文的臉,豈非就是在往大伯臉上印巴掌?
蔡衙內一句話出,滿場氣氛瞬間啟用。
“太猖狂了,一點禮數都不懂!”
“黃處長可是代表蔡書記的,造訪地委,那該是德江的榮耀,薛書記這樣幹,不怕遭人戳脊梁骨麼?”
“莫名其妙,莫名其妙,這樣的人怎麼能當國家幹部,太放肆了!”
“…………”
第三百一十五章協議
與其說這幫人是在應和蔡京,不如說是興奮地發了狂。
這些日子,復仇者聯盟被壓抑得簡直連脾氣都快沒了,此刻,驚聞活土匪惹了省委一秘,即將倒臺,那興奮就如波濤一般,一浪接著一浪襲來。
“咳咳……”
宋昆也沒想到這幫傢伙這般亢奮,申討許久,聲音依舊昂揚,只得咳嗽幾聲,定住場面,接道,“薛助理的事兒,的確不著調,周書記和孔專員都發了脾氣,不過,話說回來,薛助理現在是德江的幹部,他做下的醜事,周書記,孔專員也不能讓其外揚。是以,在周書記,孔專員的努力下,黃處長同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什麼,這都能化了?”
蔡京蹭得站起身來,瞪圓了眼睛,心中大罵周道歉,孔凡高吃飽了沒事兒,替姓薛的消災解難。
宋昆道:“蔡主任別急,薛助理做下這等亂子,周書記,孔專員自不可能不處理,要不黃處長也不答應不是?”
“處理,怎麼處理?”
蔡京語帶懷疑,時至今日,他算是看明白了,姓周的和姓孔的,就是倆窩囊廢,他倆要能收拾姓薛的,還用等到今天?
宋昆笑了笑,卻不言語,忽地,站起身來,推開窗子,撲稜稜,狂風捲著暴雪,霍然而入,激得屋內的篝火為之一暗。
宋昆指著鍋中翻滾的肉湯道:“雪夜圍爐,吃著狗肉,自是一等一的美事,雲錦群眾的鍋碗裡,只怕也想添些葷腥呢。”
宋昆又是一句答非所問,蔡京方要作色,卻猛地瞥見張徹,嚴寬,蘇全三人面現狂喜,不知何故。
便又聽張徹道:“宋秘書長。我們的情況,你也清楚,現在孤懸於外,有勁兒也使不上。”
張徹何等樣人,一點就透,雲錦群眾鍋碗裡添葷腥,那能添什麼葷腥,無非是雲錦湖裡的水產,再一聯想如今臨近年關,往年雲錦湖臨近年關時的“大熱鬧”。可不就在眼前麼?
張徹亦明白。扳倒薛向最容易最直接的辦法。便是以嘯聚之名罪之。
前番失敗,只是事不湊巧,險些斬薛向於馬下,便是那法子犀利的明證。
今番。二度嘯聚在即,只要籌謀得當,薛向幾乎避無可避。
可偏生,他們幾人如今“待罪之身”,想回雲錦亦是無顏,因此,張徹才有此話。
他這那裡是跟宋昆抱怨“有勁兒使不上”,分明是詢問孔某人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