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麻煩都解決了,你心裡有什麼不痛快,攤開了講嘛。”
勸說聲中,江方平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飲罷,沉聲道,“是我不對,方才想得有一些走神,領導們別見怪,總得來說,今天這個局約得還是很成功的,方才領導們的發言,我也都聽了,這種處理方法就目前看來,幾乎也就是唯一的法子,我對這處置方法,舉雙手贊同,但我唯一要強調的一點是,事不宜遲,兵貴神速。”
“這話怎麼講,難道你老江聞出點兒什麼來了?”
蔡國慶丟了酒杯,瞪著他道。
江方平道,“不是聞出點兒什麼,而是從一開始,那位曹書記便按部就班,極有章法,事已至此,我們不妨來梳理梳理那位曹書記的進攻脈絡,他先是運用高超的權謀,成功地實行了政治訛詐,將他一把手的權力放大到了極致,握緊了人事權後,這位曹書記又馬不停蹄地巡視整個德江,且兼顧了宣傳領域,一時間,整個德江聽到的只是他曹書記的聲音,這是在幹什麼?”
“很明顯,這是曹書記在利用他手中的權力,擴張著他曹某人在德江的影響力。緊接著,這位曹書記又拉下臉皮,對薛市長卸磨殺驢,利用手中大義,成功地搶走了首長手裡的財經大權。如今,人事,財經兩項大權盡操於他曹書記手中,下一階段,你們說,他曹書記會幹什麼?”
“我想答案很簡單,也是唯一的,那便是運用手中的大權,開始德江新一番的權力洗牌,如我所料不錯,德江範圍內的人事,又將開始強烈的震動,不出意外,我這個財政局長將是頭一個開刀的物件,因為這兩日我已然被他曹大書記叫過去訓了兩次,姓曹的對我財政局的工作吹毛求疵,雞蛋裡挑骨頭,尋了不少錯漏,還讓我準備書面檢討,屆時,在全市範圍內的經濟工作會議上當眾念出。”
江方平此話一出,所有人心中都生出險惡來,的確,只需稍加思索,便知江方平分析得極有道理,人家姓曹的已然將人事權和財權盡皆抓入手中,不可能傻站著來等你進攻。
而且,如今在座眾人之所以能安然無恙,不為別的,只因為德江現有的權力格局還沒有被打破,大家彼此環繞,團結在以薛向為中心的小圈子內部,彼此形成聚力,才得以臨時棲身。
然,可以想見,那位已大權在握的曹書記是斷不會容忍這種情況持續下去,他騰出手來,下一步絕對是在要害部門大動干戈。
而這滿德江,最過於要害的部門無非是組織部和財政局,無需想,然組織部是副廳級架構,部長乃是市委常委,不是他曹書記說動便能動的。
相反,財政局局長江方平,只是位正處級領導,要做他的文章,正巧在市委書記許可權範圍之內。
顯然,相比組織部長,財政局長更方便下手。
除此外,江方平是德江眾所周知的薛向兩大心腹之一,打掉江方平,政治意義巨大,極有可能讓薛向在德江營建的權力場就此土崩瓦解,可謂起到“攻其一點,全線動搖”的戰略效果。
第三百零六章想簡單了
如果說,這種分析只是基於邏輯上的推理的話,並不具有代表性和預見性,那江方平方才所言說的事實,曹力已經兩三次批評了他,並要他在下一次的全市範圍內的經濟工作會上作當面檢討。
那指向性就已然很明顯了!
這位曹書記明擺著是要衝江方平下手了,而這批評和檢討不過是一種政治吹風,或者說製造一種把柄。
畢竟江方平才上任財政局長不過數月,現下即更換,沒有充足的理由,難免不能讓人心服。
無論何時,政治鬥爭難免要顧忌政治影響和政治家的臉面。
忽的,謝明高站起身來,沉聲道:“老江分析地有道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馬上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