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的,實話實說,算不得什麼。”
的確,人心皆有一杆稱,丟擲利益因素,誰是誰非,自能見得明白。
薛向在德江的所為,只要不是瞎子,都瞧得分明,向問天自重身份,絕不會為了討好江朝天,就毫無原則的詆譭,胡謅,沒得自降身份。
江朝天道:“向部長您說的對,您工作繁忙我就不打擾了,回頭再跟您聯絡。”說著,便掛了電話。
向問天捏著電話,心中納罕到了極點,官到了他這個程度,於人情世故,世情變幻的運用於熟捻,已然到了極點。
江朝天這麼明顯的情緒變化,向問天怎能察覺不出?
第一百八十五章會來
更何況,江大少連稱呼都變換了,先是“問天部長”,最後變成了“向部長”,其中的疏遠,簡直是明晃晃的。
可到底是什麼導致了江衙內的這番變化呢?向問天絞盡了腦汁。
他想過,可能是因為自己最後對薛向的這番表揚,有可能傷到了江朝天。
畢竟,據他了解,江大少和那位薛衙內乃是名副其實的對頭。
然,要說江朝天就因為自己對薛向的持中之論,而心生齟齬,並流露於外,那這位江衙內未免也太過淺薄了。
這樣的人,即便有家世,也絕不可能在短短几年之中便爬上一省省委組部副部長的要職。
畢竟,有家世的人不少,但能如此迅疾攀登的絕非常人。
此種人多是喜怒不行於色,城府深沉。
江朝天在最後流露情緒,怕不是淺薄,而是暗示成分居多,可到底暗示什麼呢?
向問天猜不透這個政治啞謎,當然,他更不會蠢到去打電話去問,忽的,抬眼瞥見一邊的夏允達欲言又止,想到這位心腹大秘素來的玲瓏剔透,揮揮手道:“有什麼就說,我這會兒腦子正亂著呢。”
方才他和江朝天的對話,夏允達就在身邊,兩人的對話內容,夏允達聽了個盡全。
夏允達小心道:“首長,我想您可能誤會朝天部長的意思了,他方才問您對薛市長的評價,怕不是要您用語言去評價薛市長吧。”
向問天何等老練,夏允達這番一點,他完全醒悟過來,江朝天哪裡是要他在電話裡用嘴巴評價薛老三,分明是要在那位薛副市長沉淪的當口。再狠狠給他一腳。
向問天是組部部長,薛向調離蜀中,他這個組部部長是有權力。給薛向寫些評價的。
這些評價,雖多是無關緊要。但,有人要持之作劍,只要筆鋒犀利,也儘夠了。
向問天不由得替那位薛副市長擔心起來了,有這麼位“朋友”在暗處關照,他以後的日子,怕是極不好過吧。
“允達,把這個交給獻國副部長。讓他帶隊下一趟德江。”
向問天拿起了手邊的那份任命書,朝夏允達遞來。
獻國副部長是組織部排名最靠後的副部長,是他向問天的心腹,原本這個調令書他還打算壓幾天,畢竟將蔡鋒爭未平,勝負難料,可如今,可有了今天的這番電話,他已經在歌洋首長那裡取得了背書,也就用不著管蔡、蔣之爭了。
夏允達接過任命書就要出門。就在這時,咚咚兩聲門響,一位西裝筆挺的年輕人出現在了門口:“向部長。蔣省長讓我通知您,在他主持省委工作期間內,所有的人事安排一切停止,等蔡書記回來再說。”
來人正是蔣天生的大秘鄧文儀。
向問天面色一僵,蔣天生好似盯著自己,這條命令擺明了是衝著自己來的嘛。
不過他還真不好反駁,蔡行天去了京城,書記不在,自然是省長代為主持省委工作。而書記離開的時間又短,省長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動議人事。乃是尊重書記的表現,他向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