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那所謂妖孽,行借刀殺人之計,畢竟他薛某人此次下青浦,本就是有心人推手的作用,這不,入青浦第一天,便是一連上演了好幾出大戲,那邊看來是著急了,連馬腳都懶得擦了,看來是吃定他薛某人了。
“嘿嘿,妖孽?不知比之靠山屯的山神蛇如何?”
薛老三心中嘀咕一句,道:“既然春生同志同意我去一探究竟,那咱們就去吧,時間不早了,趕緊趕路吧!”
“主任,急什麼,明天早上再去不也一樣麼?”
說話的是劉曉寒,她早被陳隊長的故事嚇住了,這會兒又見了故事中的兩個當事人,更兼趙老頭這反對方都被張春生幾句話懾服,自然又加深了她對陳隊長方才所講的那番話的恐怖印象,眼見著天黑林深,想想心便惶然,哪裡願意此時就去。
張春生臉色驟變,急道:“若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就是有妖孽,又豈敢出來?”
“既然如此,趙家人祭祖,也是白日,你張春生又怎麼左遮右擋?”劉科長腦瓜卻是不慢。
張春生冷道:“黃口孺子,懂個甚事,趙家人乃是血脈至親,豈可與常人等同!”
張春生確實惱了,因為薛老三探墓,顯然也將他拖入了險境,此時對劉曉寒冷嘲熱諷,卻是一語雙關。
劉曉寒正待還嘴,卻被薛向揮手止住,“春生同志,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還是辦正事兒吧!”說罷,又對劉曉寒道:“曉寒同志,你和老馬,小孔,暫時就留在青浦縣局吧,就我一人去看看就成!”
薛向的確是個體恤下情的好領導,他知道自己這三位下屬恐怕已被陳隊長那個故事嚇得喪了膽兒,此時,自不會再讓他們為難,再者,他自忖此去危險重重,他自己國術無雙,百無禁忌,可要帶上幾個累贅,恐怕事有不諧。
薛向話音方落,場邊一片噓氣聲,老馬和孔吉確實是嚇壞了,沒那個膽魄,米局長和陳隊長則是生怕被薛向抓了壯丁,畢竟薛向是市委領導,若要他二人相陪,真是推也推不掉。
張春生道:“就薛主任一個去就行了,又不是什麼好事兒,去這許多人做甚?”
他心有綢繆,怎會留下這許多目擊證人。
趙老漢張了張嘴,終究沒說出話來,他上回也確實被唬得夠戧。
“怎麼,就我們主任一個人去?”劉曉寒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
“劉科長是吧?你願意去,也可一塊兒的!”
張春生笑眯眯地說道,眼神卻若有若無地在劉曉寒的腰臀處,打著轉轉兒。
“去就去!”應罷,劉曉寒又衝薛向道:“主任,我隨你去吧,也好有個照應!”
誰說女兒不如男,劉科長這番話出,正是愧殺滿場多少男兒,便連薛老三也有些感動了,不過依舊拒絕了劉科長的好意。
熟料劉科長竟頗有幾分豪俠氣,出口的話,便不再收回,咬牙要隨薛向同去。
薛向見她執意甚堅,便不再推辭,他自忖即便是有兇險,只照應她一人,憑自己的本領也必能無礙。
定下入山的人選後,幾人便不再耽擱,薛向和劉曉寒大方地上了那胖子開來的吉普,便隨張春生一道出了公安局大院。
車出東南數里,路面陡然轉窄,又行片刻,水泥路斷絕,已是石子鋪地,路漸行漸窄,路況也越來越差,又行十來分鐘,終於,到了山腳下。
下得車來,天色已然擦黑,夜風漸起,月隱星明,四人一路無話,便朝山上行去。
張春生在前,薛向和劉曉寒居中,胖子吊在最後,隱隱成包夾之勢。
時下本是深秋,天氣已算得涼爽,林中尤甚,幾縷山風徐來,頗有幾分料峭之意。
薛向解下中山裝,邊行邊朝身後遞來,劉科長客氣幾句,推辭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