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為什麼明知是加了佐料的酒,還敢一口飲盡,自然是仗著國術無雙,對他而言,莫說是喝加料的酒了,就是將砒霜當飯吃,也不會有礙。
“好,很好,非常好!”
蔣小勇怒極反笑,輕輕拍著巴掌,死死盯著薛老三,心中已然盤算著要如何開銷此人,來解心頭之恨。
王老九也驚呆了,他就沒想到薛老三竟然這麼大膽,連蔣公子都敢硬嗆。
再想,蔣公子這杯虞美人,這些年,就不曾失手過,如今遭挫,其中惱怒,該是何等恐怖。
一念及此,王老九蹭得立起身來,抓起桌上的酒瓶,就朝薛老三砸去。
他已打定主意,收拾了薛老三,就強搶了這衛美人,保證送到蔣小勇床上就是。
卻說,王老九酒瓶飛來,薛老三避也不避,左腳微微前傾,輕輕磕了磕被沙發群圍在中央的鋼化玻璃茶几。
霎那間,百多斤的玻璃茶几,被他這輕輕一碰,愣生生挪開二十多公分,磕在了王老九小腿上,立時磕得王老九身子猛地前傾,嘩啦一下,摧金山,倒玉柱,撲倒在了茶几上,壓得一桌酒瓶,全倒在了地上,立時將喧軟的地毯,淋了個五顏六色。
王老九這邊一倒,其餘幾位早就蓄勢待發的公子哥兒,立時便抄了酒瓶子,要攻上來;場中的二十多位黑西裝男侍應生也湧了過來,準備相幫大老闆;大門竟也也在這時開啟了,一隊七八個警服大漢洶湧而入,直奔薛向這桌而來,正是王老九先前招呼趙亮,召喚的市局刑警隊的一幫猛漢。
形勢急轉直下,轉眼微弱累卵,衛美人急得臉都白了,滿腦子都在想著如何辦。
她想亮出自己省委組織部政研室主任的身份,可轉念一想,這個身份,對平頭老百姓有用,可對這幫公子中的公子,衙內裡的衙內,只怕除了引人發笑,是半點作用也無。
珊珊早嚇呆了,只緊緊抱住衛蘭的胳膊,像只受了驚的鵪鶉,瑟瑟發抖;一邊玩兒牌的宋璟,早就貓到了沙發後邊去了,心中也是急得不行。
“操尼瑪,幹,往死了幹,**了,老子負責,老張,老王,待會兒弄回局子了,老子親自上,誰他**跟老子搶,老子跟誰急。”
王老九撐著身子,從茶几上爬起來,頂著個流血不止的鼻子,一把扯開了外套,刷的從腰裡掏出了手槍,咔嚓一下,開了保險,直直指著了薛老三,獰笑道:“有種你再動,再動一個試試,老子他**的崩了你!”
王老九怒極,竟然不管不顧拔出槍來。
蔣公子眉頭皺了皺,終究沒有說出話來,他暗自盤算,此事雖然不小,終究在可控範圍之內。
餘下的一眾衙內,則是一臉的興奮,吆喝著,鼓譟著,刺激王老九開槍。
倒是那一撥衝來的刑警,臉色俱不好看,畢竟,凡是動了槍的,都是大案,若王老九真開了槍,這事兒是肯定會被高層知曉的,因為子彈數是瞞不住的。
領頭大高個兒張北,是市局刑偵支隊副隊長,因為眾目睽睽,不好直接駁王老九面子,不住以目示他,示意王老九千萬摟住火兒。
可他哪裡知道王老九心中的窩火,先前在人民廣場邊上,被薛向擺了一道,那還罷了,畢竟那處人雖多,可都是不相識的甲乙丙丁,就是栽了面兒,也沒誰知道。
可眼前是什麼地方,這可是水雲間最高檔的地方,來往的,可有一個簡單人物?若在此處再跌了份兒,他王某人以後還活不活。
“瑪麗隔壁的,給老子跪下!”
王老九抬了抬槍口,朝薛向臉上指來。
薛老三已經記不得有多久沒這麼生氣了,即便是在明珠,被徐公子那幫人栽贓,他也不曾如此著惱。
再加之,兩世為人,年歲漸長,閱歷漸豐,對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