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自己出於同樣的目的,如此,他自然更不會相讓,同時,心中更是冷笑不已,你謝明高不是做孔某人的狗,做得挺歡快麼,怎麼著,這會兒還不是被人一腳踢出來了呢。
謝明高臉se驟然轉青,要放在以前,他遇到這種情況,早調頭就走了,哪裡還忍得了受袁閒雲的冷嘲熱諷,可今時不同往ri,火已經燒到了眉毛,容不得他做意氣之爭。
說起來,他心情還真如袁閒雲揣度的一樣,真是悲從中來,恨極了孔凡高。
來,德江有三家大廠,按規模大小,依次是德江鋼廠,宜陽磷礦,兆豐煤廠,當時,在會上,袁閒云為擠兌孔凡高就主動承擔了宜陽磷礦,熟料孔凡高順勢就接過了德江鋼廠,還就手提高了收款比率。
如此一來,身為行署三號的謝明高也就只有接過兆豐煤廠。
這三家企業,德江鋼廠是副廳級架構,規模龐大,宜陽磷礦和兆豐煤廠都是正處級單位,規模也同樣不小,這廠子規模一大,廠領導的級別一高,就極容易出現尾大不掉的情況,原按照三成的比率,袁閒雲和謝明高有可能完成任務,可如今提到了五成,這二位就齊齊坐了蠟!
謝明高不是沒找過孔凡高說項,可偏偏孔凡高為了抓袁閒雲和薛向入彀,死活不鬆口,畢竟他頭前鬆了邱慶chun,還情有可原。
若是再放了謝明高,他哪裡還有理由,處理袁閒雲和薛向?
如此一來,謝明高就悲劇,不,悲憤了,枉他跟著孔凡高搖旗吶喊,可到緊要關頭,卻被踢了開來,儘管孔凡高嘴上說的好聽,他謝某人完不成任務,到時只須做做樣子,他孔某人會想辦法讓他謝明高回來第二。
可謝明高堂堂地委委員,豈能不要面子的,真的如蛤蟆狗一般天天去堵人家工廠大門,傳出去,還活不活!
因此,這回,他是惱極了孔凡高。
可光生氣沒用,不解決問題,弄不好就真得去堵大門了,七思八想,很自然就想到了如今在要債行業做出了突破xing創舉的活土匪薛向,遂找上門來。
卻說,眼見袁閒雲和謝明高就要起爭執,薛老三是痛並快樂著!
如今,他一劍破開孔凡高設的死局不說,還借力打力,將要收穫兩份不菲的人情,這怎不讓他快樂。
可快樂歸快樂,眼前的爭執調解不好,那他可就得罪人了。
不過,薛老三何等腦筋,轉瞬就有了主意,“袁專員,謝專員,您二位是領導,我初來乍到,該當盡禮數,哪能讓您二位請我,該是我請您二位才是!”
袁、謝二人互瞟了一眼,卻不做聲,顯然對薛向這個意見並不滿意,畢竟,他們到此,不是為了吃飯,而是為了解決債務危機的,如果三人作一處,什麼私房話,可都說不出口了。
薛向早猜到二人心思,自然不會出餿主意,接著道:“我看咱們仨吃飯也不甚熱鬧,把宜陽磷礦的廖書記,和兆豐煤廠的周書記,也一併約出來如何?”
薛向這話等於點明瞭問題,來嘛,三人都各自清楚其中尷尬,卻也只薛老三適合戳破這層薄膜。
果然,薛向如此說了,二人左右一想,當下,想獨霸薛向是不能了,除了聽薛向安排,貌似也沒什麼好主意了,遂同意了薛向的提議。
薛向領了任務,還以為得費一番周折,畢竟今次要打的老虎,都是大老虎,論行政級別,和他薛某人可是平起平坐的,人家未必會買他薛老三的賬。
可哪知道,袁、謝二位專員,分別將宜陽磷礦,兆豐煤廠的廖、周兩位書記約到了一處後。先前,還苦口婆心,說著兄弟實在盡力了,廠裡實在沒錢了之類敷衍之詞的兩位書記,待謝明亮介紹了薛向的身份,二人的聒噪竟嘎然而止,臉上竟齊齊現出古怪之se。
緊接著,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