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綁他之人,心悅誠服了。
有了這般驚天動地的通報,哪裡還用薛向幾人上樓,剛下車,馬棟樑滿面春風地迎了出來:“哈哈,薛主任,歡迎歡迎,來漢水,能來看我老馬,實在是夠朋友!沒說的,晚上我做東,誰都甭跟我爭啊。”
耿福林和陳道明聽得心驚,暗道薛向果真是衙內,遍地有朋友!
“老馬,你小子也太不講究了吧,上回就讓你拔了頭籌,這回還搶?是不是太霸道了點兒,都像你這樣,別人還活不活?”洪天發笑哈哈的從駕駛艙鑽了出來。
馬棟樑一看,還有熟人,老臉一紅,鬆開了薛向的手,又來和洪天發敘禮。薛向又介紹耿福林和陳光明給馬棟樑認識,說是自己的領導,又介紹了二位的職務。馬棟樑慌忙遞煙,握手,笑容越發地燦爛了。他倒不是看重耿、陳二人縣革委班子成員的身份,級別再高也是下級縣市的,管不著自己這個省城區的局長;重要的是二人竟然是薛向的領導,那可加分不少,怠慢不得。
眾人又寒暄幾句,馬棟樑便頭前引路,領眾人進了辦公室。薛向之所以來找馬棟樑,一來,他是個念舊的人,老馬雖得罪過,但總得來說,人家也是禮賠盡,歉道完,也算結下了份交情;二來,他走得匆忙,竟然忘了通知陳道,要陳道提前和趙主任約下,來馬棟樑處,也正好借電話一用。
馬棟樑招呼眾人落座,便跑前跑後地,張羅茶水。薛向則直趨電話桌,拿起電話,就撥陳道辦公室的號碼。電話通了,卻不是陳道的聲音,一報名,原來是陳道的秘書。秘書問了薛向的姓名,便連連問好,說請稍等,陳主任在開會,他馬上去叫,又說陳主任交待過是他來的電話,要馬上通知。
果然,數分鐘時間,電話裡就傳來了陳道渾厚的男中音。薛向將事情一說,陳道二話沒說,就應下了,說是雖然和趙國棟主任沒有多少交往,但是中午剛在食堂一起吃過飯,應該沒多大問題。又說今天有中央的領導下來,不能作陪,讓薛向直接領人去上回的那個包房,他待會兒就打個招呼。兩人又寒暄幾句,方才結束了這次通話。
薛向打電話沒揹著眾人,眾人都豎直了耳朵在聽。尤其是耿福林,更是額頭細汗如鱗,待薛向轉過頭來,衝他點點頭,懸起的心才算放了下來。薛向衝眾人打聲招呼,又給蘇星河掛了個電話,讓他叫上劉勇,說在南湖春老地方見。他此來江漢,沒打算多待,一次聚齊也好,免得少了誰,缺了誰,以後讓人說嘴還是其次,關鍵是這從來都不是他薛某人的風格。
…………………。
薛向等人到達南湖春時,蘇星河和劉勇已經南湖春大門外迎候了。故人重逢,更兼新朋舊友,又是一番寒暄不提。寒暄罷,薛向便領著眾人進了大門。
雅室還是那間雅室,依舊古樸雅緻,幽靜清冷,就連市內的擺設都有變動。薛向招呼眾人落座,依舊是上次的領班過來招呼,送來一壺茶水和兩個烹茶師。茶水被薛向留下。烹茶師卻被婉拒了。
薛向招呼眾人喝茶,洪天發、馬棟樑、蘇星河和劉勇各自端起了茶杯。淺囁細品,搖頭回味。耿福林和陳光明卻各自呆坐在錦凳上,沒了反應。其實這二位,自打進了南湖春的大門。臉上就彷彿被膠水粘住了一般,再沒了表情。二人實在是被南湖春富麗堂皇的裝飾給震懵了,真個如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般,見哪兒哪兒稀奇,瞧什麼什麼礙眼。眼前的景象。實在是超越了二人對社會主義和無產階級的認識,完全不能理解如此遍佈資產階級情調的裝飾怎麼能存在。
耿、陳二人倒是誤會了。南湖春本就是原來的法租界在漢水時修建的,並非是地方政府有膽子,去整這個排場。其實裡面的各種裝飾已經換了不少,雅室更是都闢成了中國古風。若是教二人見了原來的裸體雕塑。沒準兒還真的能嚇暈過去。薛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