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房內,甚至空曠,無桌無椅,卻有一個碩大的箱子焊死在牆上,這大箱子光亮有澤,看不出什麼材質,但絕非簡單的金屬,因為大箱子左下角貼了個大大的標識,上面全是洋碼子,好在薛老三英文功底不弱,略略一掃,便知道眼前的箱子是合金鍛造,堅硬異常。
“三哥,這個保險箱可千萬不能暴力開啟啊,最上端有承壓牆,一暴力開啟,上面的牆壓下來,裡面的東西可就全毀了。”瘸老三邊喘著粗氣,邊扶著破碎的門框吶喊。
哪知道薛向揮揮手,就把手按上了箱子正中的金屬圓環凸起上,此處正是這保險箱的密碼鎖所在。但見薛向飛快的扭動著。時左時右,數息功夫後,但聽咔嚓一聲響,門開了,薛向探頭入內,細細一掃,瞅準兩個盒子。和一封資料夾,接著,便撕掉封口處的封條。將那兩個盒子和那個資料夾,一道拿了出來,之後便將保險櫃拍死。大步朝門邊走去,路過目瞪口呆的瘸老三身邊時,還拍拍他肩膀,示意跟上。
二人步履極快,瘸老三拖著瘸腿雖跟得辛苦,卻也知道眼下不是叫苦的時候,且他心中極端好奇薛向手中的一長一短兩個箱子到底裝的是何等寶貝,卻說這密室,連他也從未進過,端的是好奇非常。
二人很快就到了一樓樓梯口處。瘸老三招呼馬達領了四五個大漢,返回三樓,把守壞掉大門的密室,他則和薛向重新登上臺來。
“我還以為許掌櫃不敢來了呢,今天這金蟬脫殼之計。可是玩不得呀。”趙掌櫃早等得不耐煩了,雖然瘸老三和薛向此去也不過十分鐘左右,可渴盼許久的勝利,便在眼前,這片刻等待,也叫他度秒如年。
薛向道:“趙掌櫃別急嘛。今兒個,你們上門是客,咱們盛世又如何能不好好招待,可這話分兩頭,咱們既然是比鬥,口說無憑,得亮出真玩意兒嘛!”
薛向這小子上得臺來,就完全忘記了方才自己是以柳鶯兒跑腿小廝的身份,混上來的,一會兒工夫,就大模大樣地取代了瘸老三的話事權,竟是未覺絲毫不妥。好在這小子,在一眾人等心中的形象,就是傍富婆的小白臉,羨慕嫉妒恨之餘,倒也覺得這種小白臉有如此行徑,實乃再正常不過,誰也沒覺有何不妥。
趙掌櫃心中大罵:什麼東西,卻是不願為這細枝末節,拖延時間,說道:“不知道在這位小兄弟眼中,什麼才是真玩意兒,難不成我這《清明上河圖》和秘色瓷大罐兒,你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就變成了假玩意兒?”
薛向道:“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方才說的彩頭,你們這兒可是恨不得拿大喇叭吆喝著要用一億六千萬對賭咱們盛世,空口無憑,要見真玩意兒,否則不賭也罷,要不,等你們典當了身家,湊足了銀子咱們再賭?”
薛向這副無賴行徑,不知氣得臺下多少人罵出聲來,就連臺上的四位德高望重的老頭子也被氣得直吹鬍子。
而趙掌櫃聽了薛向這番話,卻是心中大定,此前,他還真擔心盛世藏著什麼密寶,而這小子正是被盛世的東家派回來取寶的,可這會兒,薛向拿彩頭的事兒一嚷嚷,聽在趙掌櫃耳裡,絕對就是虛張聲勢,妄圖拖延時間,實乃是心虛膽怯已極。
“放心,貨早備齊了,四張渣打銀行的本票,你可以驗驗,前提是你小子識得。”這回說話的是梁副院長,但見他從懷中掏出四張寬大的支票,直接拍在了桌上。
薛向這厚臉皮,當真就一把接了過來,掃了兩眼,就揣進自個兒兜裡了。他這番動作,徹底熱鬧了反盛聯盟那一幫人,眼見著就要生出事端,又聽薛向道:“急什麼,怎麼著,想反悔啊,按你們先前的說法,輸贏,這四張票都歸盛世的,這麼多人,聽著,怎麼,想耍賴啊?”
趙掌櫃被噎得直翻白眼,一口氣剛緩過來,正要說話,又聽薛向道:“別廢話,咱這玩意兒也帶來了,就放